闻意在icu里住了两个星期,但却丝毫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甚至医生宣布她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已经恢复正常,可病床上的人依旧沉睡,似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唤醒她。孤儿院里于院长追问了好几次,都被方轲用老板派闻意去欧洲出差搪塞了过去,但两个星期过去,闻意一通电话也没打过,院长那边眼见着就瞒不住了,方轲每天奔波于孤儿院和医院,随着闻意睡着的时间越长,他眼底的阴沉也越来越深。
祁锴那边进展很快,绑架闻意的几个小混混很快被捉拿归案,但几人都一口咬定是为了劫财和拍照诈骗,闻意睡着,警方也只得将几人暂时拘留。
凌笙在这两个星期里没有离开医院一刻,甚至连大年三十那天都没有回家,整个人都瘦得脱了相,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却知道劝慰无用,初五的时候凌永宁和凌笙的母亲方桂来过医院一次,隔着玻璃看了看床上如同睡美人一样的女孩,再看看病房门外坐在长凳上如同失了魂的儿子,暗暗摇头叹息,却没有多说什么。
闻意转入普通病房以后,古睿每天都要来探视一阵,看着凌笙日渐消沉,古睿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直到连着几天午后她发现白凌送来的午饭纹丝不动,病床旁边的人也只是定定盯着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之后,她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安,拨了一通电话。
“小周哥,我是睿睿,打扰你了……”
挂掉电话,古睿隔着病房门上窄窄的玻璃窗看向屋里,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小周哥刚才的话在她心里反复盘旋——“凌笙性子最要强,固执起来也最容易钻牛角尖……”“他这次又觉得是因为自己导致身边的人受伤?”“你还记得童老太太吗?也是一样头上受伤昏迷不醒……”“别让凌笙受刺激……”“必要的时候隔离……”“小心他复发……自残……”
古睿的目光落在凌笙的左胳膊上,因为胳膊上那些深深浅浅的刀疤,他在夏天最热的时候都不穿短袖——小周哥说,尽管他看起来已经走出了过去的阴影,但实际上他从来没有放下这件事,这次发生在闻意身上的情况,实在和当年太相似,一旦凌笙迈不过这个坎,很容易引发和当年一样的病情。
古睿的目光往左边移了移,床上的女孩面容恬静却没有一点血色,眼睛紧闭着,黑色的头发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左手上插着输液管,右手被凌笙握在手里,她静静地躺着,仿佛无知无识。
快点醒来吧……古睿在心里默默祈祷:如果你能看到现在的凌笙,看到他为了你这样在心里折磨惩罚自己,你怎么能忍心还不醒来呢?
***
第二天陈阿姨送午饭过来的时候,古睿强迫着凌笙吃了一些,目送陈阿姨走后,凌笙按着额头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你这样子做什么?”
古睿双手环抱在胸前,用下巴点点床上的人:“怕这个还没醒来,再送一个进icu去,凌笙,越是这样的时候,你越不能倒下的,我还记得你跟我说,你们去上海处理闻意妹妹的事的时候,闻意让你刮目相看,现在轮到你,难道你真的要让她失望吗?”
凌笙的眼睛有些赤红:“我可以和凌笠决裂,也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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