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六年过去,师父玄谟老祖授意兄妹二人出山入世,干练武功没有实践是无法在世上立足的。当然,兄妹俩不知道,玄谟老祖总是悄悄的在后面跟着,要是真遇上什么歹人,可不能白白牺牲了好不容易才收的两个宝贝徒弟。
十三岁的习煜选择带着妹妹回到玕城,从帮小镖局打杂开始做起。靠着一身武艺慢慢得到信任,当上了镖师,开始跟着走镖。
而才十岁的习霂没了人看着,开始变得无法无天,小脑袋瓜里也不知道成天想些什么,不在家里好好呆着读书,每每见习煜一出门就换上一身粗布衣服,打扮成小叫花的模样上街去转悠。
学了轻功之后身手特别灵活,习霂在玕城人头攒动的喧闹街头像条小鲤鱼一样游来游去,你以为她就是单纯的爱动贪玩儿那就大错特错。往往扎进人堆儿里不一会儿,再出来的小习霂袖兜里就攒了好几个钱袋子。被偷的人往往要到需要花银子的时候才发现兜里空空如也。
不过习霂从来不花用偷来的钱财。每次得手后就跑到屋顶上将银两都抖出来,钱袋子直接扔掉,银子铜板儿什么的都散给街上的小叫花,为此她特别自豪,小小年纪就有一颗劫富济贫的心。
不过这些动作都被她师父看得一清二楚,前两回还能保持沉默,后来终于忍不住现身将她出卖给了习煜。
那天习煜镖局请了假,一早还是佯装出门,后来果然见着小丫头一身小童打扮偷摸出了门,一路看着习霂轻而易举的就顺走了好几个钱袋。终于在她准备要销赃的时候出现在屋顶,把习霂吓得差点没从房顶上滚了下去。
“大哥!”小丫头知道要被骂,惊叫一声就抱着头,像是习煜马上就要揍过来的样子,可手上还紧紧攥着偷来的钱袋子。
习煜哭笑不得,知道这丫头就是装装样子,“钱拿来。”
习霂捏了捏手上的东西,非常不舍,极慢的伸手过去把赃物上交。“东西都拿了,难道大哥还要给送回去?我也不记得都是谁的了。”还想垂死挣扎。
习煜接过东西,竟然也像习霂平时那样将钱都倒了出来,钱袋子随手扔到墙角,拉起妹妹,“跟我来。”
习霂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跟着哥哥来到叫花子常落脚的地方,见着习煜像自己一样将碎银子都分给那些才几岁的可怜孩子。
“大哥,你这是?”
习煜不答,拉着她迅速离开,趁人不注意又跃上屋顶回到刚才的小巷子。“看着。”
习霂不解,望着下面拿到银子欣喜若狂的小叫花,心想大哥就是不一样,做完好事还要回头来温习下助人为乐的快感么,啧!
不过没一会儿,习霂就知道了大哥的用意。
叫花子也分等级,年纪小的那批是最可怜的,往往是被大孩子或者老叫花子打压的对象,所以习霂才把银子分给他们。可能是最近小叫花老是得银子的消息传了出去,他们这才刚离开不久,就有一伙儿大一点儿的叫花子围了过来。那虎视眈眈的气势,还没伸手呢,小孩儿们就纷纷上贡了刚得的还没捂热的碎银子。有的小孩子孝敬得慢了点儿,立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看着被揍得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小孩儿,习霂愣住了。
习煜摸摸她头,“傻孩子,以后别再上街偷东西了。”带着妹妹从屋顶消失。
做大哥的以为有了这一番实景教育,妹妹从此应该不会再犯,便也安下心来专心做镖局的事情。而习霂也着实乖巧了一段时间。
习煜十五岁那年迎来了遇到玄谟老祖之后的人生第二次转机。那时习煜已经是个小镖头,正接了趟去离玕城不远城镇的活镖。
一路上本来十分顺当,天色渐晚途径客栈便也想要入住,习煜按照走镖的习惯在客栈里里外外甚至厨房都看了一圈,虽然明面上没有什么不妥,但天生敏锐谨慎的习煜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于是带着一行人继续向前,决定在路边找个地方露宿,走镖的人出门在外都是带齐一应活计的,虽然带着活镖,但也能迅速扎起帐篷,让雇主睡得舒舒服服。
入夜后没有任何风吹草动,镖局的人轮流值夜,心里老是隐隐有所感的习煜一直不敢睡,坐在营头眼睛还盯着来时的路,那客栈绝对有问题。
果然,月上中天之后远处客栈的方向亮起了火光,失火了!
习煜腾地站起,遥遥望向远处,再看看旁边的帐篷。丢下雇主独自离开是走镖大忌,但是习煜又无法放下心头那种不安,仿佛客栈那边有什么东西冥冥中在向自己召唤。
原地踱了几步,习煜一咬牙,将镖局的人都叫起来,一把掀开帐篷,“快起来,跟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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