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可不是吃素的,如果不惩一儆百,以后还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自己的教习威严如何树立?这个琴姬自己撞到枪口上,可不要怪她杀鸡儆猴!
“你……我说错了什么?你凭什么侮辱人?”看这裴玉童的表情,阴测测的。
“你说错什么?让我来告诉你。”裴玉童用戒尺指着琴姬。
“你不学无术,不听教授,有为学道;你不明其理,狂编乱造,有为人道。”裴玉童一连给琴姬扣了几个大帽。
“你说你学过《三字经》,它为圣人之言,那么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这《三字经》,为我所编!是我所写!而我却不知,我是哪家的圣人?”不待琴姬开口,裴玉童大声讽刺到。
“你……你耍我?”琴姬终于清醒,这裴玉童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误导她,张开网等着跳。这女人,就是想让她当众出丑。看众人的眼神由好奇变成了鄙夷,琴姬恼羞成怒,气急之下,张牙舞爪朝裴玉童的脸抓过来。
“这女人这张脸最是可恶了,冷眉冷眼,满脸轻视和不屑,今天就毁了它,看它以后还如何媚主。”
“哎!古代女人都这么不长脑子吗?嘴皮子不行就动手,难怪指甲都那么长”。看着脸部狰狞的琴姬朝自己扑过来,裴玉童站立不动,待琴姬快到跟前时,玉制戒尺一伸,将琴姬挡在了前方,稍微使力,琴姬的身子侧偏,这时只见不远处池塘亭阁里,范总管正临风站立,看到琴姬侧身,还恶作剧般伸手摆摆,打着招呼,此时,琴姬立马颓软,跪立在地,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惹毛自己;故意让自己当众出丑;故意让范总管看见自己的窘状,刚才怎么没发现范总管。这个范申,表面风光霁月,手段却是出了名的狠。平时大家小打小闹不予理会,但千万别摆到台面上来。
“不好意思!你说对了,我就是耍你!”裴玉童不忘落井下石,弯腰贴身说道。
范申坐回亭阁石桌旁,手拿纸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心,看着迎着阳光走向自己的女子。
这女人,真是百变娇娃,前面看她温声软语教授男孩写字,怡然自得带领大家读书,可一转眼又刚劲强悍,言语犀利,直中人心。不过看她教书还真是一种享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还没见哪个教习想出这样的教授方式,将教习场所摆到室外,吸天地之灵气,收万物之精华,“天授”与人授紧密结合。
还有她编制的那个《三字经》。从水准上看,绝不低于昱朝流行的蒙学读物《史籀篇》《急就篇》和《元尚篇》等。坐在亭阁纳凉,齐整的读书声声声入耳,叙述三纲五常十义、五谷六畜七情,历史朝代史事,最后以历史上奋发勤学、显亲扬名的事例作结,把识字、历史知识和伦理训诫冶为一炉。真是“分别部居,不相杂厕”,全用三言韵语,句法灵活,语言通俗。而且裴玉童没有撒谎,这《三字经》昱朝史书上并未记载,还真是她自己所做。
“范总管。”裴玉童安排众人练字书写后,走了过来。
“我现在发现,做南山别院教习,裴小姐是屈才了。”范申为裴玉童倒上了一杯水酒。
“哦!愿闻其详!”裴玉童不客气的坐在范申的对面。
“不说别的,单说你这《三字经》,就绝对赶超圣人。”范申骨子里也是离经叛道的,因此说起圣人时并无多大敬意。
“哦!你也这么觉得不错?那如果我把它书写出来,印制成册,你说会有市场吗?”裴玉童打蛇上棍。其实裴玉童也是突发奇想,口头说说罢了。毕竟昱朝道家、佛学当道,也不知还是否有儒学生长和发展的空间,这都要等到深入考察后才能做出明确的决断。
“哈哈!有趣,裴教习是越来越对我胃口了。裴教习日后运作起来,如需支持,范某愿意全力以赴。”没想到裴玉童还这么有“经商”头脑。
“不食言。”不管以后做不做,关系网建起来是首要。
“决不食言。”范申好笑地将右手举起拍向裴玉童高举的右手,击掌明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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