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权社会中,男人三妻四妾已根深蒂固,女人只能拘于后院之中拈风吃醋,争夺“公交车”票,所以像《石介传》这种书都是男人写出来安抚和稳定人心的,哄骗女人罢了。如果真的如此简单,她一介现代人士,一身逆鳞,当然也想争一争,不至于…
“不知边关情况如何,他已走了两个月。”有时忍不住很想问问范申,问问他还好吗?有没有受伤?但话到嘴边却无法开口。是啊!怎么开口,自己已经选择做“教习”,抛弃了“妾”的身份,将两人远远推开,现在再问,又是什么意思?又有什么意义?可是,自己真的好想他,想他对自己的包容和忍耐;想他看自己时不经意流出的惊艳和欣赏;想他眼神中控制不住的喜爱和疼惜,想得心阵阵发疼,泪意上涌,充盈眼眶,特别是这夜深人静的时刻,更是相思成潮,形单影支。
前世看战争片,男女主角刚相识就被战争分离,结果天人永隔,再不相见,而留在人间的女子仅凭与爱人的短暂相知记忆苦度余生。影院中,闺蜜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稀里哗啦,而自己莫名其妙,觉得这只是骗人的把戏。现在,当自己亲身经历,才明白,“一见容止误终生”,自己早己情根深重,这辈子,不知道还能否重新再爱。
“没想到自己原来也是个情痴”,苦笑。
此刻,宁城边关统帅府,一个金甲黑影飞身上屋,从落在手掌上的信鸽脚上解下一张字条。
“看来是个有爱心的人,怎么独对自己如此冷酷。”坐在书案前,三王爷细细读着纸上的文字,想象着裴玉童在别院“桃李芬芳”;对学子温柔可亲,无微不至;春风化雨,孜孜不倦;为了开设“图书馆”,不辞劳苦誊印书籍的美丽图景。
“河边一别已经两个月,没想到如此思念她。”想到那个总是带着面具的清冷女子,心不由一紧,大手抚上书案上的一个横长礼盒,苦笑:“伞赠知己,她的生活可真是日益丰富多彩,看来她早已将我忘却。”
场景转回清秋院。
被念叨的某女人正倚靠桌前,脸色越来越差,手上书本滑落,小手紧抓胸口。
浓重的思念抓扯着心,心越来越痛,烛光流尽,子夜来临,屋子一片黑暗,裴玉童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哐啷”一声,坐椅倒地,脚一软,整个身子往下滑。
用力咬舌,让自己保持清醒。自己是医学博士,当然最清楚自己的身体。
学医是父母对自己的纵容,让自己在继承家业前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穿过来后,听说以前自己“半疯癫”的历史后,她通身检查过身体,并未发现异常,原身先天体质良好,非常健康,不可能有心疾之类的毛病,只是肝火有点旺,但这并不是大问题,好好调理就行,再说自己每天都有保持“健身”。可现在…甩甩头,意识好不容易回转,深吸口气,身子半撑在桌上,待气力恢愎一些,慢慢挪步走到床上。
偏院离主房很远,子时又正是酣睡之时,此刻就算大喊也不一定有人听到,再说,在还没弄清楚情况之前,她也不想吓着三个姑娘,也许就是累了,古人不都容易“惊厥伤风”吗。许多蒙古大夫,检查不出毛病,不都是用这几字坑蒙拐骗吗,反正贵族女子骄贵细嫩,又忙于算计,这四个字也正适合她们。
坐到床上,盘腿吸气,用气功的呼吸吐呐之法静坐着。气功的气是先天之气,是循环在人体十二经络和奇经八脉中的元真气。气功讲究调息,调形,调心,有利于强身健体、防病治病、健身延年,与医学有异曲同功之妙,读书之时,自己就很是关注,遍寻名师进行学习。气功种类繁多,自己偏爱静功,即身体不动,只靠意识、呼吸的自我控制来进行的气功。当然,现代的气功与古代的气功不一样,古代气功滋生内力,现代的只是调理,当然登峰造极之时,也可以飞檐走壁,如少林寺的和尚们,但据自己考察,那多是表演性的,真功夫的没有几个。
打坐一个时辰后,手脚开始放软松弛,下丹田处升起一股暖流,心悸也消失了,意识逐渐清晰,抬头,月光下映照出一个邪魅身影。
“你……是谁?”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裴玉童手脚再次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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