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嘻嘻笑笑进入了屋内。张生也被自称为姜生的公子哥儿拖进了内屋。
等众人到了内屋,其中一公子哥儿跳出来喊:“站成一排让那些花娘子看看咱哥们的俊俏模样。”
有人哄笑他:“你最俏,你最俊,俏得连你爹娘都认不出你这个龟儿子。”
“蒋致,给咱们哥儿介绍介绍你脸上的那层粉是哪家铺子买的,居然能把你这个黑汉子抹成白书生,太不可思议了。”
蒋致瞪了哄笑他的公子哥儿,扶了扶插在发鬓边的大红花,轻吼着:“你们这群呆头鹅,怎么能明白灰麻雀的心酸。”他又开口说,“行了,别闹了,快,大伙儿站成一排,等着那花娘子把我们挑。”
众人不再打趣他,纷纷站成一排,张生也被站在他身旁的姜生拖出来,跟着站在末尾。
“来,姐妹们,咱们快来挑俏相公啊。”一名女妓叫喊起来。
“呀呀,妹妹啊,这个相公真俏。”一穿着艳色衣服的女妓站在一公子哥儿面前夸奖着。
这公子哥儿一听,脸上笑开了花。他翘起兰花指,扭捏地摆出几个动作,对着众女抛了个媚眼儿,“几位姐姐,小生有礼了。”
“嘻嘻。”众女轻笑,又慢慢移过脚步,点评下一个公子哥儿。
“走开,走开。”又是那穿艳色衣服的女妓说,“太丑了。”
被打趣的那位公子哥儿不怒反笑:“妹妹你就爱我的丑瓜瓜。”
“你这浑人。”一红衣女妓轻笑,“奴家的红帐篷里还睡着你亲爹爹,我的儿啊。”
这番话说得众公子哥儿大笑起来,唯有张生脸红得发热。
众女嬉笑着继续点评。
“粉擦这么多,又不是女人,我不喜欢。”
“我就爱那粗壮汉子,你太白了。”
“奴家有些眼花,哥哥,我的哥哥啊,一晚上没见,你咋就变了个人?”
“还是你最俏,姐姐我稀罕着你。”
“女儿家爱俏,可不爱黑。”
“我讨厌你头上插的那朵大红花,像媒婆。”
众女一路评下去,等站到张生面前时,众女叽叽嚷嚷叫起来。
“这细皮嫩肉的,我手又痒起来。俏相公,再让姐姐我摸摸你那张俏脸儿。”
“柳四,走开,该轮到我摸了。”
“该轮到了我了,你们都摸了两回了。”
“这么俊俏的相公,可真真难找啊。”
众女嬉笑着围在张生身边,吓得张生一缩,缩在姜生的背后。
“哥哥,你躲什么躲?我们又不是坏人。”一女妓捂着嘴笑。
又一女妓追着张生:“哥哥,来啊,快过来了。”
张生又被吓得往另一旁的公子哥儿身后跑。
那女妓又追上来:“哥哥,你等等奴家啊。”
张生一见,又跑了起来。那女妓也跟着跑起来。一个逃,一个捉,像极了那猫抓耗子。众人在一旁连连哄笑。
几个爱捉弄人的女妓,将藏在身上多余的肚兜给掏了出来,轻轻一甩,甩到张生的身上。
张生大羞,窜在姜生的背后,躲着不见人。
还是姜生够义气,双手张开挡住了女妓的追赶。“姐姐,我的姐姐啊,你就饶饶我的蠢弟弟吧。”他眨了眨眼睛,“他还没开窍呢。”
这女妓窜进姜生的怀里,抬着头问他:“哥哥,您开窍了吗?”
姜生挑了挑眉,嬉笑着:“姐姐今晚上哥哥我的房,你就知道哥哥开窍了没。”
“讨厌。”这女妓从姜生怀里钻出来,也不捉弄张生了。她翘着她的三寸金莲边往众女方向走边不停地朝众公子哥哥儿抛媚眼。“奴家的心好疼啊,哪位哥哥愿意安慰奴家?”
一公子哥儿答:“姐姐,弟弟半夜钻进你的香闺里与你做场夫妻,可行?”
“你这浑人。”这女妓打趣着,“大半夜的扮鬼想吓死奴家啊。”
另一公子哥儿答:“哥哥我给你唱个曲儿:叫声哥哥,我的郎。月上树梢,你钻着我的房;怎么到了今日,大白天的你就诅咒着我的床。哥哥啊,莫非昨晚奴家撞上的是头癞皮狗。”
“你这狠心人。”这女妓拿出帕子装哭,“尽往奴家伤口撒盐。七八个男人,倒有四五个是那曲里的癞皮狗。”
一公子哥儿嬉笑着说:“姐姐看看小生是不是那癞皮狗?”
女妓轻呸了下,“又来个狠心人往奴家心口撒盐。”
“哥哥们啊,天天往奴家美人臂上一躺,硬是不愿躺进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