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李差爷婆娘怒气冲冲地跑到堂屋里,指着马三大骂:“你这瘪三儿啊,还要不要脸,跟小孩子抢鸡腿,说出来你不嫌丢人吗?”
马三假意惊讶:“嫂嫂,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李差爷婆娘怒吼着:“装模作样地说你听不懂。听不懂?哈!把你嘴巴上的油擦干净啊。这句话你总能听懂吧。”
马三用袖子将嘴巴上的油擦干净,“刚才太困了,睡了一觉,还吐了口水了。现在总算擦干净了,让嫂子见笑了。”
“那是口水吗?”李差爷婆娘吼着。
马三一本正经地答:“可不是那口水。”
“你偷我儿子的鸡腿,还敢糊弄我说是口水。”李差爷婆娘冲上前扯着马三的头发,“我打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瘪三。”
马三轻叫着:“疼,疼,嫂嫂,轻点。”
“知道疼了,知道疼还敢偷我家的鸡腿。”李差爷老婆继续揪着马三的头发,“我辛辛苦苦养了半年的母鸡啊,我把它养得白白嫩嫩,肥肥胖胖。平日里我都舍不得吼它,就怕把它给吓焉了。今日里好不容易开次荤,你居然大晌午的跑来做客。我呸!你这个小瘪三,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吃我家的鸡腿,吃我家的鸡肉,再扔个鸡屁股给我当做奖赏,是不是?小瘪三儿心眼太坏了,我不打得你喊死去的爹,我就不当你家的嫂嫂。”
李差爷老婆越说越生气,手脚并用,对着马三乱揍。
马三也生气了,回击过来。两人就这样揪着对方的头发,脚踢着对方,从堂屋里打到院子里,又从院子里打到堂屋里。
李差爷家的小儿子在一旁看得是哈哈大笑,连带的他那走路摇摇晃晃的妹妹也蹲在一旁傻笑。
最终,以马三胜出。他朝李差爷婆娘脸上连打四个耳光,刚想来个五连击时突然被人给踢得老远。
马三爬起来想骂人却见李差爷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右手正抽出放到腰处的长刀。
李差爷怒喝着他:“不知羞耻的小人,外面披着一身羊皮,里头却是头狼,专吃人肉。我是瞎眼了才把你这头狼从监牢里放出来,活该让你在狼吃羊的监牢里脱下你那层羊皮。”
马三耍无赖地坐在地上,“嫂嫂骂我是小偷。我受委屈了,表哥。”
李差爷婆娘破口大骂:“还装委屈,你一个大男人抢个五岁孩子的鸡腿,你还敢说你受委屈了?”她看着李差爷,“爷,你瞅瞅你这个弟弟,他有脸吗?”
马三抢答着:“表哥,你听听,这就是嫂嫂一面之词。她就在诬陷我。”他从地上爬起来,“我是个人,我要脸。若谁骂我是小偷,我绝不会当个软脚虾。”
“哈!哈!哈哈!”李差爷婆娘冷笑,“你还要脸啊,你知道脸是个啥东西不?你这张嘴啊,只会吐狗牙,哪里会吐出几句礼义廉耻啊。”
“你这个婆娘敢当着表哥的面撒谎。”马三叫起来,“这背着人会干出什么,我真不愿意猜想。”他对着李差爷说,“虽说我这个人嘛,偶尔会犯些糊涂,但,总的来讲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输掉铺子,跟花娘子喝酒,我做得堂堂正正。可,这世上的人啊,不似我。白天的脸跟黑夜的脸长得不一样。也不是我这个弟弟在咒你,表哥,你家这个婆娘今日敢当着你诬陷我是小偷,明日她就敢给你偷人,让你头上戴个绿帽子。”
“马三,你这个瘪三儿。”李差爷婆娘冲过来揍打着马三。“你这张嘴比恶人还毒。”
马三窜到李差爷身旁,“表哥,你娶的这妇人怎么跟咱村里的李寡妇长得一模一样,遇上个男人就嬉皮赖脸地搂住不放。”他连连大叫,“我可是一等一清白人家。不干那些肮脏事。”
李差爷拦住他家婆娘,“别闹了。”
李差爷婆娘停下来,嘴里却骂个不停:“马三你这个瘪三儿啊,你还有良心吗?你这般诬陷我,是想让我往你家门前自缢吗?”
马三躲在李差爷身后笑嘻嘻地说:“嫂嫂,改日你自缢我家门,冲着你曾是我嫂嫂,我会送你一副棺材再请几个道士念念经,度你过黄泉。”
“你这浑人。”李差爷婆娘又想冲过来打马三却被李差爷拦住了。
“别闹了。”李差爷被两人吵得头胀。“我进屋了。”
李差爷婆娘没胆子再撒泼,狠狠地看了马三一眼扭头往厨房里钻。
马三笑嘻嘻地跟着李差爷进了屋。一进屋马三就抱怨着:“表哥,你这个婆娘可没娶好。我来你家做客,一口水都没喝着。”
李差爷自知自家婆娘的德性,也不说话人直接坐在长凳上。
马三也跟着坐在长凳上。他刚坐稳又抱怨起来:“表哥,你这个婆娘娶得不好,我来你家做客,连口饭也没得吃,还诬陷我偷我家侄子的鸡腿。我马三儿是这种人吗?这婆娘啊,我得好好帮表哥你调_教。”他大吼起来,“还不快上茶,客人来了。”
马三一吼完,也没见李差爷婆娘送茶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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