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马三的计谋

。

    领头汉子数了数手中的银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手一挥便带着自己的兄弟走了，留下马三趴在地上叫疼。

    马三婆娘刚靠近马三就见马三从地上跳起来狠揍着她。

    马三边打边骂：“你这个蠢婆娘，马家的金子又被你给败光了。”

    马三婆娘任由着马三打她，也不吭声。

    马三的儿子突然出现，冲着马三吐口水然后大喊起来：“仁舅舅，色胚子又回来调戏我娘亲了。”

    马三冲着儿子大骂：“你这兔崽子，我是你爹。”

    “你才不是我爹。”马三儿子朝马三做鬼脸，然后又大叫着：“仁舅舅，色胚子说要砸碎你家的门，他说你是个孬种，乌龟王八蛋。仁舅舅，你快来啊。”

    马三一听儿子这样喊人，心里头慌了，他真怕二叔公家的小儿子又将他吊在树枝上。他便往后退边吓唬着自己的儿子：“兔崽子，你等着，你等着。”

    马三儿子冲着他吐了吐舌头，然后又捡起地上的石子朝他打，边打边嘲笑马三：“我才不怕你，哼。你又打不赢仁舅舅。”

    “幺儿，别怕。仁舅舅来了。”二叔公家的小儿子在远处大吼着。他飞速地冲向马三，手里还拎着个铁锤。

    马三一见拔腿就跑，一直到两腿发软，气喘吁吁他才敢停下来。正巧前面有棵树，马三摇摇晃晃地走到树下坐在地上。

    缓口气后马三想着今天撞到的倒霉事又忍不住骂起来，骂着骂着他又不甘心整不了那李大郎。于是，他起身来到一个露天茶坊。

    这茶坊附近有个码头，经常有货船停驻，也引得一些闲汉日日守着等活。今日也是凑巧，闲汉们的活干完了，领了工钱便叫了碗茶蹲在地上慢慢喝起来。

    马三占了个空位又叫了碗茶，喝了口便开嗓子唱着戏：“哎呀，哎呀，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与他同桌的一闲汉好奇地问着：“咋了？”

    马三见有人听便故作惋惜地说着：“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男人，居然敢杀害糟糠之妻。”

    那闲汉又问着：“咋杀的啊？”

    马三讲起故事来：“这男人在外头养了个貌美如花的外室，一来二去，他看着自家的黄脸婆那是越看越不顺眼。这外室也是个毒妇，她挑唆着这男人把他妻子给杀了，好让她登堂入室。这男人嘛，枕头风一吹什么都忘了，于是，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这男人诱骗婆娘出门然后趁机将她杀害，扔进河里。”

    马三用手指着前面不远的江河，“就是这条河。里头埋个尸体。”

    闲汉听完又问着：“你咋知道他咋杀了他婆娘的？”

    马三暗腹着这浑人怎么这么多问题。他开口答：“有人看见他杀妻的过程。”

    “那咋那人不报官呢？”闲汉又发问。

    “谁敢？”马三故作惊恐状，“他可是个虎大爷。”

    闲汉又问：“那你在这边说咋就不怕他呢？”

    “你这汉子怎么这么多话。”马三怒了。

    闲汉委屈地答：“俺想不通啊。”

    同桌一穿布衣的男子噗哧笑出声。

    马三转头盯着他。

    闲汉也转头盯着他。

    闲汉问着：“兄弟你可知这是咋一回事？”

    布衣男子答着：“他在唱戏，咱们听着就好。”

    “哈哈。原来他在唱戏啊。怪不得牛头不对马嘴。”闲汉大笑。

    马三气坏了，指着布衣男子骂：“你这人，你这人……”

    马三将话吞在嘴里半天没骂下去。不是他不想骂，而是他的嘴巴被布衣男人用碗给堵住了。

    闲汉看得目瞪口呆。

    布衣男子轻轻将马三踢在地上，再从盘子里捡了颗花生米抛进嘴里。

    “杀人了。杀人了。”一男人从远处跑来大吼着。“水里，水里有具女尸。”

    人群立刻沸腾起来，就连那闲汉都吃惊地叫着：“原来真有个虎大爷。”

    唯有这布衣男人不紧不慢地将花生米抛进嘴里。

    马三一听水中发现了尸体，心里头想莫不是这李大郎真杀害他家婆娘。转头他又想着，还是得瞧一瞧。于是，他起身往码头方向走。闲汉跟在他后头。

    闲汉与马三说话。“兄弟，你可真神啊，戏唱得跟真的一样。”

    马三翻了个白眼，飞快往前跑。闲汉跟着后头追，边追他还边问着：“你再说说这尸体发生后，衙门的捕快是怎么抓着虎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