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跑,哪知,正撞上往右转的泼妇。他赶紧转过头,拼命地跑。泼妇跟着后面,拼命地追。
马三见摆脱不了泼妇,干脆跳出堂屋往院子里转。泼妇也跟跑出来追赶着马三。
马三一急,将手中的菜刀朝泼妇扔过去。泼妇一躲,劈开马三的暗器,又将右手提着的菜刀朝马三砸去。
马三跳跃在半空中躲过菜刀的追杀。他刚落地,刷刷,另一把菜刀给杀了过来。
马三又跳在半空中,脸上还露出笑容。哪知,这泼妇一把抓住马三的脚将他往后一扔。
砰——马三掉在地上。
泼妇立刻冲上来踩着马三的后背,扯着他的头大吼着:“敢吃我庞燕儿的银子,你是头一个。”她将马三翻过来,往他衣襟里一抓,抓出马三藏着的金箔,然后捡起掉在地上的两把菜刀带着自家的窝囊废扬长而去。
马三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他感觉他的心被泼妇锤破出一道道缝隙,直至他看见不远处掉在地上的那幅山水画——他眼睛一亮,立刻跳起来抓起往衣袖里塞,飞速地从后门溜走。
在马三走后不久,又偷偷摸摸进入了几个人,钻进李大郎卧房将里头能拿的东西洗劫得干干净净,就连放在桌子上的一个铜壶也被人给顺走了。
第二日,甜水巷来了个捕快敲开了几户人家的门,其中就有李大郎隔壁那户人家。
这户人家的户主姓邓,行五。邓五婆娘见捕快来了心慌得很,误以为昨日偷东西被人告官,捕快来抓她。
她吓出一身冷汗,刚想向捕快求饶,就听见捕快说:“这位大娘,衙门请你们去殓房辨认那女尸是否是李大郎婆娘。”
邓五婆娘听这话魂都快散了,她又不敢拒绝,等捕快一走,坐在地上嚎哭:“李大郎你这浑人,你活着害了你婆娘现在还要来害我。你这个被狼心狗肺的玩意儿,害得我大白天得去衙门认尸。天煞的李大郎,你活该五雷轰顶。”
邓五婆娘乱骂一通,骂完后还是跟着街坊去衙门殓房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害怕的缘故,一进殓房邓五婆娘就感到一股寒风窜进了她的脖子里,冷得她全身打颤。她硬逼着自己往那女尸一望,刚看了眼马上就闭着眼大喊着:“是她,是她,是李大郎婆娘。”
等邓五婆娘出了衙门她才感觉那股寒风离开了她的脖子。几个街坊也在一旁打颤地说:“太可怕了。我都不敢看。”“可不是,呦,那鬼样子我看了一眼整个人差点吓昏了。”“李大郎可真是作孽啊。啊,我怎么感觉有点儿冷。”“我也是,咱们快回家。”
邓五婆娘心惊胆战地跟着街坊回家。刚进屋她就觉得后脑勺有股凉风正呼呼地吹。她打了个寒颤,不敢回头,硬撑着回到卧室往被子里一钻,不敢露出头。
再说这李大郎,他可真是黄连水灌肚,苦得说不出话。那天他在百花楼里跟媛媛姑娘唱曲儿喝点小酒,还兴趣来了与那媛媛姑娘捉迷藏。正当他蒙着眼睛喊着媛媛姑娘时,一群捕快冲进来将他给逮住了,还吓哭了媛媛姑娘。然后这群捕快又带着他去了他家还搜出了一块血书,那血书上写着:李大老爷是杀人凶手。
当时李大郎就恨不得把他家婆娘给啃进肚子里。谁知她发哪知门子的疯,好了,把他给坑了,还坑进了衙门了。
进了衙门李大郎被带进一间房里,上头坐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那汉子穿着捕快服。
汉子问:“你可是李大郎李玉兴?”
李大郎跪地答:“是小人。”
汉子问:“你家婆娘在哪儿?”
李大郎颤抖地答:“小人不知。”
“可是你杀了她。”汉子怒喝。
“大老爷,大大老爷,小人是个良民。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啊。”李大郎哭求着。
汉子再问他:“你家婆娘哪天不见的?”
“前几天,不,七八天前,不,不,四,四五天前。大大老爷,小人不知,小人真真不知啊。”
“为何你家婆娘会留下血书指证你是杀人凶手?”
“大人啊,大人啊,小人是良民,小人是个好良民。小人绝对不会杀人的,小人连个蚂蚁都不敢踩,怎么会敢杀人?”
“住在你家的妇人是何人?”
“她是我娘认的干妹妹。她和她相公前几日到我家做客。”
“你可动了杀你家婆娘的念头?”
“大爷,大老爷,小人绝对没有,绝对没有。”
李大郎哭哭啼啼地乱说一顿,然后被捕快塞进了一间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