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舌根,你们要是争气,就该知道多用功一点,别整那些没用的心思!”
而后对着大雅说道:“她们不懂事,胡乱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这以后的事儿谁又能说的准呢!”
“嬷嬷说得是!”
大雅明白这后宫历来是“人往高处走”,看谁命好,赶来巴结也是常有的事,便没再理会,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们在外面吵什么呢?都不能让人好好休息!”此时文香儿醒了,见到大雅嘟囔着问道。
“没什么,就是刚才太子派人来给你送了很多赏赐,她们围观议论了一下!”大雅淡淡地解释着。
“啊,赏赐!在哪呢?”文香儿说着就要起身,“诶呀,好疼啊!”
“你小心伤口!”大雅扶着对方调整了姿势:“这些赏赐我都让他们放在桌子上了!”
文香儿却按耐不住好奇心,在大雅的搀扶下来到桌子旁边,看着那么多金银首饰真是爱不释手,顿时忘了伤口的疼痛,也更加庆幸自己是因祸得福。
“离若,你觉得太子怎么样?”心情甚好的她还不忘拉着大雅问道。
“挺好的!”
“我也觉得挺好的,”文香儿见大雅和自己评价一样,不禁兴奋地憧憬着:“世人都说要做就做皇帝的女人,如果能跟了皇上自然是极好的。可若是不能,那跟了太子或是其他皇子,也是蛮不错的呢!”
“嗯!”大雅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头称是。
文香儿也没再说什么,却是不住地幻想着有朝一日能跟了太子,心中不由泛起了涟漪。
可还没高兴多久就再次迎来了太子妃,这时的文香儿虽然伤还没全好,但也能下地活动了,以为对方是来为难自己的,赶忙跪地求饶道:“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却不想太子妃并未理会,只是冲着管事嬷嬷说道:“把完颜离若留在这儿,其他人都退下吧,若是再多一人,罚的可就不是十板子那么简单了!”
管事嬷嬷会意,随即遣散了一众秀女,文香儿见自己逃过一劫更加庆幸地离开了。
大雅以为太子妃是来叙旧的,心里还暗想着该如何替之前的完颜小姐来表达与对方的姐妹之情。
“我听说姑母是闻名盛京的美人,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如今瞧妹妹,果然是传承了姑母所长,如此清丽秀雅,就是不同于其他的庸脂俗粉!”太子妃先淡然地开了口。
“太子妃娘娘过奖了!”大雅不好意思地回敬道。
“什么太子妃、娘娘的!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还不唤我一声‘表姐’?”
“表姐!”
太子妃这才点了点头,“既然你我是姐妹,有什么话我就不妨直说了!”
“是!”
“其实凭妹妹的家世和容貌,怎么说也应该是皇阿玛的人,可为何却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而去勾引太子呢?”
大雅不解太子妃为何无端指责自己,只是急忙解释道:“表姐误会了,太子仁德,给文香儿送药,但她有伤在身,便只能由自己代为谢恩,并无勾引之意!”
“太子仁德?那就是本宫恶毒喽!”
“奴婢并无此意,还望太子妃明察!”
大雅虽不明白对方为何总要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但听这不善的语气,已经隐约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
“呵,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果然太子妃突然变了脸色,“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来人,将完颜离若拖出去,贬到浣衣局为奴!”
浣衣局?那不是意味着要脱离皇城去做苦役?
可大雅还没来得及多想,便眼见着几个太监走了进来。
虽然这阵仗不由让人心惊胆战,但大雅还是强作镇定,使劲摆脱着太监的桎梏,挺直了腰身说道:“敢问太子妃,奴婢所犯何错?”
“所犯何错?”太子妃冷笑着说道:“你狐媚骄纵,违反宫规,在大选之前就与他人私相授受,本宫仁爱才不予上报追究,只是将你贬出宫去,你难道不应该磕头谢恩吗?”
“奴婢之前已经表明与太子并无私情,您若不信,大可去问问这儿的宫人!而且奴婢是八旗秀女出身,就算是在宫里犯了错,岂是不经会审公断,说裁决就裁决的!”
大雅依稀记得好多清宫剧里的秀女都是还没来的及见到皇上,就被一些受宠的妃嫔找各种理由收拾掉了,虽说如此毫无顾忌地为所欲为略显夸张,但若真的存在这种黑暗,她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
“呦,本宫还真是小看你了!”太子妃没想到这个表妹如此硬气,竟敢公然顶撞自己。
“奴婢不敢,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大雅也未肯轻易就范。
“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太子妃摇了摇头,“来人,把太子送的玉镯找出来!”
几个太监一通翻找,果然将放在衣柜里的玉镯寻了出来。
“呵,还真是上品,”太子妃拿着玉镯赞叹道:“这上等墨玉,可比文香儿那一堆赏赐值钱多了!”
听着太子妃介绍,大雅这才细细端详,那墨玉色泽光洁,纹细质腻,果然是玉中极品,不负古人赋予的“贵美石”盛名。
只是下一秒,这玲珑剔透的墨玉镯就落地摔了个粉碎。
“这?”大雅不禁睁大了双眸,也为那宝玉而惋惜。
“哼,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那点儿小心思,”太子妃却冷冷地盯着大雅说道,“之前文香儿的事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可没想你还不知收敛,既然你不把我这个表姐放在眼里,那我又何必客气!”
转而不再理会,“来人,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