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的规矩?”
我咬着牙,撇过头倔强地抿着嘴,心想,要打就打要罚就罚问个屁嘞!
李秋水刚想说什么却被无崖子给拽住,少女叫道:“师兄!”
只见少年走到我面前,哪怕脸颊微肿可神情身姿已经清雅风流,而他一双桃花眼直直盯着我,胸膛起伏不定:“满意了吗?出气了吗?”
我以为他要打回来,犟道:“满意如何,不满意又如何?”
没想到无崖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扬着下巴冷冷说道:“不满意你可以再打我一巴掌,要是出气了,就跟我下山!”我心里刚一甜,却听少年后半句说道,“师父让我一定带着你回去。”
是不是师父没有说那他理都不会理我?想到这儿,我心里一痛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只不过没用力气。我气得红着眼看着他:“那你跟师父说我就喜欢这里,我不回去了!我童扶摇是生是死都不用你无崖子来管!”
没想到手却被无崖子抓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桃花眼里凝着风暴:“不用我管?你以为我想啊,除非我脑子进水了!你个矮子要长多高,爱在这山头呆多久,想捡个什么来路不明的孩子做弟弟都关我什么事啊!”
少年心性的我们,总是不愿意低头。
在别人的话语刺伤自己自尊的时候,总是想着如何让别人的自尊加倍受到伤害。
然而,我们都忘记了那些话语是刀子,能割伤人心的刀子。
我被他气哭了,手狠狠地将他推了个趔趄:“你给我滚!”
说罢,我便掩面夺路而逃,身后白鹫啼叫不绝,随着我冲出了御虚阁。三老面面相觑,都不太明白三个晚辈是因何打架,只不过都是第一次看见红衣少女如此狼狈离去。
“师兄,现在怎么办?”
秋水埋怨地看着扶摇离去的方向,“都是同门,大师姐怎地总是随意出手打人?”
无崖子握紧了拳:“她便是这个脾气,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真是半分都没有收敛!”他转头见秋水冻得只打哆嗦,便说道,“师妹,你先下山去吧,我会把师姐带回去的。”
李秋水忙道:“师兄,我要跟你一起。”
无崖子感觉心累:“你内功底子太弱,禁不住这雪山的寒,再说,我们中总是要一个人去给师父带信的。”
听他这样说,秋水才同意,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无崖子跟三老寒暄了几下,便推门出去只见白茫茫一片便是地上也无半分踪迹可循,只听身后有人出声道:“恐怕要变天了。”
无崖子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师伯,你到哪里去了?”
卜算子手揣在兜里,笑起来时脸上皱纹像是树根:“小无涯,我刚才给你算了一卦,红鸾星动,只不过是桃花劫。”
无崖子认命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师伯,帮忙算一下扶摇往哪里去了吗?”
卜算子嘿嘿一笑,刚想收下银子却又停住了:“不能了,我已经算过了她的卦象,一个卦象不能算两变,小无涯你还是换一个吧。”
无崖子抽了抽嘴角,收回银子转身进了殿。
卜算子努了努嘴巴:“这些个小辈,真是越大脾气越坏了!一点都不知道尊敬长辈!”说罢,他抬头手搭在眉骨上,看着晴空万里笑,“要变天了。”
不知道跑到哪个千山鸟飞绝的地方,我终于停下来。
双手成喇叭状,我朝雪山大声吼道:“我讨厌无崖子,讨厌李秋水,讨厌天山童姥,讨厌短腿矮子!”而最重要的是,我气沉丹田,“我要回去!什么穿越破公司,快放老娘回家!等我回去,我要把你们告到破产!”
告到破产……到破产……破产……产……
小黑一直在我头顶上盘旋着,不停地拍打着翅膀,吵得我脑瓜子仁疼。
我从地上团了一个雪球一把砸上去:“走开啦,没看到我不开心吗?”没想到小黑依旧没眼力见地在我头上旋转着,而天上的太阳一下子隐入了云层,整个雪山暗下来,天空仿佛要压下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有什么隐隐呼啸而来,我手心里出了冷汗,心道不会这么倒霉吧,然而下一刻便听到身后头上传来什么坍塌下来的声音,然后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汹涌海啸又像是猛烈暴风。
我僵硬地转过身,倒吸了一口气——我的天哪,我吼出了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