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有些呆:“阿摇,什么叫……撩?”
那干净的眼神看得我老脸一红,我咳嗽了一声,糊弄过去:“可能大概也许就是娶人家的意思!如果不喜欢,就不能娶人家姑娘!”
一旁的无崖子又开始阴阳怪气:“呵,你这大师姐当的,可真是够操心的。”
我说这番话到底是因为谁啊?我没好气地朝无崖子翻了一个白眼。
扭头看着耳廓泛红的御风,我一本正经地大声说道:“你不喜欢人家姑娘,最后只能让别人姑娘伤心,你如果不喜欢她还娶了她,就不只是伤心了还耽误人家一辈子。”
李秋水柔柔笑起来,声音带着三分媚意:“师姐这番话,我怎地有些听不明白?”
无崖子勉强扯了扯嘴角:“她一贯喜欢胡说的。”
好心当做驴肝肺!我翻白眼都快把眼睛翻烂了,既然那两个人听不进去,我只好对御风说道:“如果让我知道了你撩妹还不负责,我就打断你的腿!”
御风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汗水还从他鬓发上留下来:“就像我去逛青楼一样吗?”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是之前说过的话,于是咳嗽了一声掩饰忘记的尴尬:“恩对。”
少年笑得眉眼弯弯,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头,说道:“放心,阿摇。”顿了顿,他笑意收拢了几分,不过眼神清亮,“我娘让我发过重誓,这一生一世,我只能喜欢一个女子。”
说这话时,少年眼底仿佛承了天边的火烧云,很暖很暖。
果然,教育还是应该从小抓起,看看人家这思想这觉悟,于是我满意地点点头,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撑着下巴说道:“那个能被你喜欢的姑娘,一定很幸运。”
御风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转过头继续认真而轻柔地帮我捶着腿。
“啊,师兄!”
只听秋水惊呼一声,我望过去有些无语,只不过是无崖子没端稳杯子水洒了而已。只见少女拿出绣帕给少年仔细地擦拭着,而无崖子笑起来,桃花眼里卷着莫名的情绪,对身前的少女笑了笑道:“师妹,你这眉毛生得好看。”
我瞅了过去,觉得没什么变化啊。
秋水俏脸染上一层粉意:“师兄,你的眉毛也生得好看。”
只听无崖子又说道:“你这帕子上的锦雀绣得倒也颇为精致。”
秋水脸颊更红了,低声说道:“师兄,这不是锦雀。”
我捂着脑袋上的青筋,只听无崖子哦了一声,问道:“不是锦雀,那又是什么?”
秋水嗔道:“是鸳鸯。”
我摸着酸倒了一排的牙,而御风手挡在唇畔,可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着。
这个时候,碧云哒哒地跑回来,手里还提着一壶果子酒。秋水接过,给我们各倒了一杯,我低头嗅了嗅,闻起来倒是有股甜香。我低头喝了一口,只听无崖子又捧着手里的竹筒,又开始他那毫无新意的赞美:“师妹,你这果子酒酿得真好。”
这果子酒甜得有点齁人了。
我舔了舔嘴巴,把杯子一推:“碧云,给我点泉水漱口。”
刚赞美完秋水师妹的无崖子转过头,皱眉:“大师姐自己没手吗?干嘛老要劳烦别人。”
我摸了摸鼻子,懒得理他。
碧云看了看无崖子,又瞅了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御风淡淡接过碧云手里的竹筒水壶,往我杯子里添了些水,又给他自己添了些水,认同道:“我也觉得太甜。”
我得意地朝脸色黑得跟锅底的锅巴一样的无崖子,仰头将泉水一饮而尽,然后心满意足地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然而腿还是疼得厉害,我咂了砸嘴巴:“快到春天了吧?”
碧云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大师姐,已经吹过东风了。”
哦,都吹过东风了……我抬头看着天:“果然,春天是个神奇的季节啊,万物发春,啊不对,是万物复苏。”说罢,我便甩着自己腰带上的佩带流苏扬长而去。
“喂,你去哪儿?”无崖子不甘心地叫道。
我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去看看师父。”
听到这句话,本来打算跟着我一同离开的御风驻足在原地,而剩下的几个人各怀心思地看着红衣少女翩然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