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军演,南京银行持枪抢劫案仍然扑朔迷离……
陈继川冲掉头顶泡沫,听见磨砂玻璃门被推开,他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具温暖且柔软的身体便贴过来,环住他的腰,紧贴他后背。
“乔乔?”
真是明知故问。
“陈继川——”
“怎么?”
“我想你了。”
她的手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害得他下意识地弓起背往后缩。
但她握住了,再踮起脚来吻他,“你不想我吗?”
温热的水落在她脸上,打湿了她的头发,他眼前红的唇黑的眼,就像世上最烈的情药。
他不停地、凶悍地吻着她,手也恨不得将她揉碎,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然而她似乎也享受着这种疼,疼痛让人惊醒,亦让人牢记。
她喜欢他气息,他的温度,他来时的重击,他退时的温柔,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动作,每一声低吟,都让人无法拒绝。
她沉湎其中,恨不能时时刻刻与他纠缠在一起。
浴室镜上留下她的手印,她从镜子里看见,他就在她身后,掐着她的腰,皱着眉,脖子上的经脉凸出,手臂肌肉紧得要爆炸。
他为她疯了。
迷乱中她抓住他的手,十指相交。
她说:“别带那个了……家里……家里没有……”
他没说话,看样子要退。
谁知余乔忽然缠住他,“就这样,我想要……”
“别闹。”
“我就想。”她仰起头吻住他,脚趾头到了个他背后要命的地方,一瞬间让他缴了械,没有丁点办法。
水停了,浴室仿佛经过一场台风,架子上的东西落了一地,到处都是水痕,门口的地垫都不知道被踢到哪里。
余乔被扔回床上,身上没有半点力气,只看着天花板发呆。
陈继川在腰上围一条浴巾,露一截壁垒分明的小腹,关了电视再刷完牙,这才回到床上。
他的手臂从后面绕过来,拨了拨她胸前的小东西,笑得暧昧,“就那么想我?急得都自己动手了。”
余乔抬一抬眼皮,有气无力,“你就不想吗?”
“想,做梦都想。”他牵了她的手捏来捏去,仿佛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要不……咱们俩结婚吧。”
“好啊。”
余乔答应得太快,反而让他蓦地一怔,“这就答应了?”
“嗯,我想嫁给你。”
“我怎么觉得我亏了?”
“亏就亏吧,反正我答应了,合同即成,不许你单方毁约。”
陈继川笑了,俯下*身贴住她侧脸,低声说:“等明年,明年就都好了。”
余乔却说:“无论什么时候,有你,我都是好的。”
他还是笑,“你这情话说得,我都要甘拜下风。”
余乔闭着眼,嘴角上翘,反握住他的手,问:“准备待几天?什么时候走?”
“就两天,大后天回去,有事要办。”
她睁开眼问:“很急吗?”
“嗯,急。”
她眼底染上一层失望,翻过身靠着他,“我舍不得你。”
“以后就好了。”
“以后都陪着我?”
“嗯,到哪儿都陪着你。把你做成挂件,挂我腰上。”
“这话真黄。”
“是你思想太黄吧。”
他咕哝着,实在是太困了,刚才又闹得精疲力竭,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余乔偷偷亲了亲他的眼睛,再抱住他手臂,安安心心在他身旁入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家中已然飘满饭香。
陈继川身上系着她的小花围裙,正在厨房忙碌。
生活中忽如其来的烟火气,让她有了虚幻的不真实感,仿佛双脚离地,幸福得不够踏实。
“睡醒了?”他撸起袖子,正在清理鱼腹,“你楼下有个菜市场挺不错,要买什么都有。”
余乔靠着门,“我没去过。”
陈继川回头,嫌弃地皱眉,“我看你家里就俩鸡蛋,一包挂面,是不是从来也不开火?”
“偶尔做。”余乔想了想,补充说,“做个西红柿炒蛋还是可以的。”
新鲜鲈鱼上锅蒸,姜葱蒜都恰到好处,两勺蒸鱼油简简单单已够你一餐饱腹。
陈继川擦干净手,自己拿了小半截黄瓜啃着吃,回身看余乔,“我现在真有点儿后悔。”
“怎么?”
“昨晚不该提结婚的事。”他一扬眉,样子实在讨厌,“这事儿怎么看都是我吃亏啊。”
余乔道:“那就当没发生过。”
“不行。”
他就是贱,她一说不要,他立刻追上来,“我宁可自我牺牲,也不能便宜别人。”之后还要抱着她大献殷勤,“一会儿炒两个小菜就开饭,你吃多点儿,我看你四两肉全长胸上了,也不给屁股匀一点,硌得我难受。”
余乔睨他一眼,他立刻换上讨好的笑。
她转过背去客厅看电视,懒得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