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母亲的呼唤在他耳边响起,郑亦风疲惫不堪的从床上爬起来,对他来说,晚上的睡眠时间和没有睡一样。见他这般憔悴,母亲十分心疼,道,“娘给你煮了点稀饭。”
郑亦风没有说话,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机械的走出房间,坐在沙发上端着碗发愣,他心里实在有太多不能解开的谜团,根本来不及去消化这些东西。
一大早,几个外地人在李老头的带领下进了鬼树林,听周围的邻居说这几个人是做木材生意的,近几年,每到这段时间总会来几次,有时候待在山里一两个月出不来。宋光明站在门口静静听着,狠狠掐灭手中的烟,扭过头望向书房,村长从昨晚回来就一直把自己困在里面,没有出来过,他现在已经能感觉到,这个远离都市的村庄,暗流涌动。
一位村民边跑边喊:“不好了!张叔溺水了!!”
这一声叫喊,让原本平静的山村瞬间炸开了锅,宋光明赶紧跟着村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前去帮忙,张叔算是宋光明的远房表叔,但宋光明对这个表叔没有太大印象,只知道他是村里的老光棍。
听到有人溺水,郑亦风大吃一惊,脸色不太好看,慌忙放下碗筷冲出家门,他现在只希望,千万不要是像自己心里想的那样。
红莲河畔人山人海,一具男尸浸泡在河中,周围的人面色惶恐,不敢乱动。郑亦风挤进人群中,见“男尸”站在河中,露出半个脑袋,令人觉得诡异的是,这“尸体”不但没有随水而去,反而是逆流而上,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身子,速度奇慢,不注意根本很难看出来。郑亦风脸色煞白,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诡异的场景。
宋光明注意到人群中的郑亦风,走过去轻拍他的肩,郑亦风回过头,一看是他,问:“光明,这怎么回事?”
宋光明耸耸肩道:“不清楚,我也是比你早来那么一两分钟而已。”
“姑婆来了!”
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人们顺着声音望去,形成了一种默契,纷纷让开一条道,一位少女搀扶着姑婆出现在人群之后,郑亦风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在镇上害自己丢人的“神经病”吗?怎么会和姑婆在一起?
阿莲刚一靠近,就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阴煞,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惶恐不安的将姑婆胳膊抱紧,姑婆了解她内心恐惧,轻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慰;两人从郑亦风眼前经过,阿莲故意避开他,姑婆一见河中尸体,脸色骤变,忙问:“谁先发现的?”
一旁的石头站出来,慌慌张张的道:“我先发现的,今天早上,我被着竹篓上山打猪草,刚好从河边路过,看到张叔......飘在这河里......”石头说着,不安的将目光投向河面。
姑婆接着问:“一直这样在水里站着的吗?”
石头摇摇头道:“不是,我最开始看见李叔的时候,他是仰躺着飘在水面上的,而且是在下游几十米远的地方,”石头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大石,继续说,“这河水很深,我一个没办法把张叔弄上来,只好回去找人帮忙,接过大家一起过来的时候,张叔就这样站在水里了。”
“我知道了。”姑婆神吸一口道,“老张他,怕是有冤啊。”
“有冤?”周围人一听这两个字,脸色十分难看。
郑亦风明白了什么,淡淡的问:“会变成厉鬼吗?”
这一问,仿佛一道惊雷炸响,不安的气氛悄悄在人群中散开,姑婆点点头道:“这红莲河千年浸怨,若有人不慎跌落,枉死河中,必成凶鬼!”
“天!这怎么办?”
“完了完了......”
“姑婆快想办法解啊!”
......
周围人吓得后退几步,不敢再往前了,姑婆看着红莲河思量:这河有用千年阴煞,寻常人要是进入河中,一定会被拉去垫背,郑亦风不同,他现在已经是属于“下面的人”。想到这,她抬头望向郑亦风道:“阿风,在这里的人,只有你最合适下河。”
“什么?!”郑亦风心里咯噔一下,已经明白了姑婆的意思,背尸体这种事倒霉事,这辈子还让自己遇上了。
一旁的宋光明强忍住不笑出声,姑婆见他没有意见,吩咐道:“阿莲,把背篓里的香烛冥纸拿出来,再来一个腿脚快的,去老张家里,用他家的碗盛上一碗饭用冷水泡好带过来,其他人帮忙再出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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