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阴沉老婆婆的出现并没有带来生命的气息,我反而闻到了浓郁的死亡味道,这种异常的恐怖感让我有些惊慌失措。
老婆婆拄着拐杖径直朝我走来,我不有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想干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可是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她并没有理我,而是走到了那只黑猫的尸体前跪了下去,伸出双手疼爱地抱起了它。
她把猫尸放到脸颊边,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它,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它还是一条活着的生命。
而此时,老婆婆死气沉沉的眼睛里也闪出了些许亮光。
“原来是个疯婆子”!我松了一口气,倒有些可怜起她,叹息了一声走出了松树林。
我是个极其敏感的人,回到镇上,猫墓地和疯婆子的形象总是在我的脑海里萦绕不去,直至坐到饭馆里,面对香喷喷的饭菜,我的鼻间仍然充盈着松树林里的腐臭味。
因此,我终于忍不住,向饭馆老板打听起了那个诡异的猫墓地和疯婆子。
老板是一个五十左右岁的胖子,很健谈,因为饭馆的生意不好,于是,他干脆就坐在了我的边上跟我讲起了关于猫墓地和疯婆子的故事。
没想到,我从他口里竟然听到了一桩骇人听闻而又令人叹息的诡异故事。
当晚,我就在小镇里找了家旅店住下,顺便把老板的口述整理了出来。
你听过“死猫吊树头,死狗放水流”这句俗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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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镇上有个老习俗,凡是猫死了,就必须得用红布袋子套起来,然后吊到后山的小松树林里去。
这样,猫的灵魂就会上天,否则到了晚上,它就会回家来找自己的主人。
你真不该跑到那个树林子里去,那里邪气太盛,今晚你得用红布包住头睡,否则猫灵就会找到你。
“你说碰到个疯婆子是吗”?
“她叫夏青,不要看她现在又老又脏像个巫婆,在她年轻的时候,可是咱们镇上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哪”。
那时候正赶上文革,我只是个十多岁的小屁孩,什么事也不懂,那段时间,我在我大伯家住。
那时,我大伯是这个镇的革命委员会的主任,因此我也沾了他的光,在镇上无所顾忌,纠结了一批子弟横冲直撞,而惟一能管住我们这些调皮孩子的,就是夏青。
那时,她二十岁,家住在东街口,她喜欢扎一条乌黑的麻花辫子,特别干净,干净到你一看到她,心中那点儿燥火气儿便全熄了。
那时夏青有个相好,是城里来的知青,戴一幅眼镜,白白静静的,对我们也挺和善。
我记得他还吹得一手好口琴,每到傍晚,他和夏青常手拉着手在河边散步。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经常可以听到从暮色里传来悲凉的口琴声,带着河水的湿气,听着让人不由得想哭。
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两个年轻人如此悲伤,后来才听人说,那个男的成分不好,上面不同意他们结婚,而在他们中间作梗的,竟然是我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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