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身体硬朗。
迷迷糊糊的,我也依着姐姐的头,闭上了眼睛。
早上五点钟火车就要出发了,姐姐提前醒了,一边叫我一边收拾行李,我揉了揉眼睛,就接过行李和姐姐走了,走之前我还看了下昨天的那个窗户,发现也没什么奇怪的事。
上了火车后,正好我们的座位能看到那个窗户的外面,我指着那跟姐姐说。
“姐姐,昨天我跟你说的那个人,当时就站在那看着我,看的我心里毛毛的。”
姐姐放下行李后,趴下身子看向那里,奇怪的看着我。
“你啥时候跟我说过这事?”
我一愣,我没说过?
“姐,我昨天1点半的时候叫的你,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那时我是特意看了下表的,你忘了?”
姐姐挑了挑眉,摸了摸我的额头。
“离末你傻了?昨天咱们十点多就睡着了,一直没醒过啊?”
“真的?”
“姐姐骗你干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在姐姐和窗户之间来回看,真的假的?我做梦呢?
姐姐心疼的揉了揉我的脑袋,坐在我旁边。温声细语的对我道。
“姐姐知道,你从小就接受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物,多少有些敏感,总让你承受这些,姐姐心里也不好受。姐姐知道你心里压力大,但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以后咱们可以重新生活,姐姐也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好吗?”
我失望的点了点头,我应该没看错啊,而且我觉得,我已经都开了天眼了,这种事应该不会看错才是,为什么会这样?
姐姐安慰了我几句就坐在我对面呆呆的看着窗外,既然姐姐说没看到,那我也就不多想了,昨天也没睡好,顺势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火车响起了鸣笛声,缓缓的向前开着,姐姐开着那个窗户,眼神变得越来越狠戾。那里直愣愣的站着一个人,那人脸色铁青,面无表情。
姐姐小声的对着那个人说话。
“小小的饿死鬼也敢觊觎天眼,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散了你的三魂七魄,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那人略微歪了歪头,身影缓缓的消失了。
火车缓缓的前进着,带着我的伤感和思绪,离开了村子,未来什么样,谁也说不清。
一天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倒了定嘉。
定嘉也是个小县城,四面环山,但是对于从来没有出过门的我们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大了,村子隶属的县城我虽然没有去过,但也听村长讲过那里的样子,定嘉明显要比县城大很多。
我们拿着地址,询问了很多人,在日落时分才找到祖奶奶安排的人家,也见到了那个我们极度好奇的人---刘九城。
刘九城在定嘉开了一家棺材铺子,是定嘉出了名的白事先生。我们站在挂着白纸的店铺前,久久无法说出心中的想法。
我和姐姐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狐疑的走进了这家棺材铺。
棺材铺里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多棺材,相反却收拾的很干净。这是一间不算小的铺子,中间靠墙放着长长的木柜台,北墙放着香案,上面供奉着神像,其他的就没有了,干净的有些可怕,而且别家都点着电灯,只有这家还点着蜡烛。
透过柜台上昏暗的烛光,我看到柜台后面坐着一位身穿西服,梳着偏分,看起来精神抖擞的中年人在看着一本有些年头的书。
这人是刘九城?
这是我们见到他的第一想法,与我想了很久的刘九城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在我的想法里,刘九城跟祖奶奶有交集,应该是个岁数颇大的老头才是吧?
我们的到来并没有打扰他看书的雅兴,因为第一次来,又不好意思打扰,只能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等着他看完。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我脚都站的有些疼了,正欲开口叫他,没想到他却先开口了,他抬起眼睛看了我们一眼,翻了一页书道。
“夏离末?玉诗嫣?”
我和姐姐一愣,他咋知道?
“是……”
我小心翼翼的回答着,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书优雅的放在桌子上,起身来到了我身前。
他伸出手,一副要东西的模样,看的我很不解,他看我一脸迷茫便知道我并没有会意,叹了口气道。
“你祖奶奶不是让你给我带一封信吗?信呢?拿来吧?”
“您?您是刘九城?……叔叔?”
“不像?”
我目瞪口呆的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信给了他,他摇了摇头,打开信看了看,便随手攒成团,放在右手里一直揉搓,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什么,不一会儿,纸团就没了,我瞪大了眼睛,这什么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