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我一想也是,姐姐虽然话不多,但是只要认定了的事,怎么样也要做。我看向姐姐,姐姐只是微笑的看我,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去那位道友家很危险,但是我明白,姐姐根本不是个简单的人,所以我一点也不为她的安全担心,而且这次是去谈判的,又不是去打架。
吃过早饭我们又站在了那个公交站牌前,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我不由的问起了刘叔。
“刘叔你知道那位道友家在哪?”
“嗯,昨天他特意留下了一丝气息,估计也是想让我们去找他,这倒也是个好兆头,说明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我点了点头,只能陪着刘叔等,对这位道友我也很好奇。
坐上车后,姐姐安静的站在我旁边,也羡煞了不少来来往往的过客,姐姐真的很漂亮。我不由的有些得意。
坐了很久的车之后我们终于到了,望着四周被山包围的马路,一望无际的长河,地是好地,就是太偏了。
我揉了揉屁股,实在是做的时间太久了,指着下边有些破烂的村子道。
“刘叔,就这里?”
刘叔推了推墨镜,从怀里掏出烟,慢条斯理的点了起来,对着村子歪了歪头。
“下去吧?”
看样子还真是这了,我无奈的下去开路,好在从小山里长大身体好。
这个地方以我微薄的风水知识来说是个好地方,但是给我感觉很怪异,站在上面看就像一个碗,下来之后才发现,这里感觉都是斜着的。
上面看也许还挺近的,但是往下走的时候才知道,足足走了二十分钟,这都下午了,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刘叔站在前面看了看村口,掐指一算,面无表情的就进了村。
这个村子很奇怪,像是被人特意设计的一样,我仔细看过了,一个能算做村口的地方都没有,房子仔细看其实格局和大小都是一样的,村子里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院墙还很高,我都看不到院子里面什么样,并且房子也很破旧,应该很久没有修葺过了,而且村子的主要街道很宅,感觉就像是走迷宫,但是刘叔就像认识一样,左绕右绕的直到转的我头晕才停下了脚步。
我绕过刘叔看向这个院墙和门都很矮小,破旧的院子不由得愣住了。这个院子实在是鹤立鸡群,与所有人的院子都不一样,围在高高大大的房群中,就像是在坐监狱一样。
更可怕的是,院子里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他全身的毛发都极度惨白,枯老的胡须和头发看得人很揪心。他穿着打着补丁的马褂和布鞋像是睡着了一样。
院子里空落落的,还坐着这么一个人,实在是让我有些不敢进去。
“这?”
刘叔没有理我,只是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老人,我和刘叔都超过院墙半个身子,倒也省了不少事。
刘叔抱了抱拳,慎重的道。
“定嘉鬼棺材刘九城,见过道友。”
刘叔叫鬼棺材?我咋不知道?我奇怪的看着刘叔,刘叔到一点反应没有。院子里的老人没有说话,半开着眼看了刘叔一下,淡淡的恩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刘叔没有生气,恭敬的再次抱了抱拳,道了声得罪,便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纸,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符。
刘叔转头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看了眼纸符便闭上眼睛念叨了几句,就把纸符揉了揉塞到了嘴里。
刘叔敲了敲门,随后便打开了,猫着腰也没说话就进去了,我和姐姐随着刘叔走了进去后,门也自动关上了。
刘叔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再次拿出一张画好的符,在手指尖一撮,就着了。纸符瞬间烧没,连灰都没留下。
刘叔走到老人身前,抱起拳,弯了弯腰,老人终于睁开了眼,结果两人就这样安静且诡异的对视着。
我刚要上前说话,姐姐一把拉住我,摇了摇头,小声的嘘了一声,表示不好说话,我便按下好奇的心,安静的等着。
走得近了我才发现,这个老人剑眉横立,双目炯炯有神,虽然是在坐着,我却感觉像是在看一个卧着的老虎一样。我心中一凛,这人好生强大的气势,怪不得刘叔这般谨慎,连大名都报了出来。
时间似乎不再他们考虑的范围内,直到我站的退都有些酸了,老人才淡淡的咳嗽一声。
“滚吧。”
刘叔看着再次闭眼假寐的老人不由的眯起了眼。
“道友年岁与我相仿,却落的这般下场,难道还不明白吗?”
“冤冤相报何时了……”
老人再次睁开眼,似有不屑的看了刘叔一眼。
“道友这般年岁,道行不过如此,有什么资格说与我?”
“刘某人从不自诩天才,一直矜矜业业的修行,遇到事也都凭做的问心无愧,道友这般岂不是着像了?”
老人睁开眼,像是从眼睛里冒出火,大喝道。
“废什么话?换做是你,你当如何?”
刘叔沉默了,没有在说话,低头不知沉思什么,换做是谁,能忍受的住他这般遭遇?人毕竟是人,还不是圣人,做不到自己的儿女家人遭受如此劫难而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