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不知道姐姐所说的困难到底有多难,只是想着能救一个是一个,超度了老人女儿和外孙的魂魄,对于我而言也是做好事,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刘叔扔下烟头,站起身,慎重的看着我。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你知道这其中的艰险吗?稍有不慎,你的小命就要玩完了。”
我摇了摇头。
“人无信不立,这可是刘叔你说的。”刘叔抿了抿嘴,点了点头便看向了姐姐。
“这事,我可以主持,但是方法和方式他告诉你了吗。”
姐姐点了点头。
“还有不到三日,他女儿便会魂飞魄散,他给了他女儿生前用的东西和招魂铃,其实有这两样东西她的事就好解决了,而且只要把孩子带来就能治好她的失心疯,他女婿那纯是坏了地府规矩被罚,我想我们求求情应该问题不大。最困难的便是那孩子。”
姐姐慎重的摸了摸我的头。
“离末,那孩子已经不是名义上的魂灵了,而是怨灵,不属于地府管辖的阴魂了,我们必须要先消除他心中的恶念和怨气,才能让他恢复成阴魂,那么小的孩子,就算有了灵智,也不会高哪去,姐姐很担心,很害怕。”
我叹了口气,看了眼坐在屋地的老人,对他鞠了鞠躬。
“老人家,此事为那赵家罪孽,按道理说,他赵家就算灭绝,也是天理报应,但那毕竟几百条人命,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得不管。而且老人家您也是心肠极好之人,不然也不会大费周折只毁他赵家这一代人的性命。小子做这事前,还请老人家您放了赵庆年的魂,让小子将其超度送入地府,是罚是投胎,地府诸君自有判断,还请老人家您遂了小子的愿。”
老人冷哼一声。
“休要威胁与我,此事只要你能办到,我自然会送他去地府报道,这几日还是在这陪我待着吧。赵家作孽,竟要你来调节,也是天大的讽刺,哼。滚吧。”
我闻言知道这老人心意已决,就没再纠缠了。自己做错了事,受几天罪也是应该。
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老人家也不见我,我们只能默默离开了。
我们走前,那老人对我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对我说的,但我想应该是。我隐隐觉得有些事还跟我有些关系。
我们刚出了门,老人落寞的声音便从屋子里传来。
“我周海清行善一生,却落得天道如此惩罚,落得如此下场。不过泄露天机本就该罚,我自然不会抱怨,此村名曰:葬清,自此便送于你,若你日后有难无法解决,便来此村,自然能保的你一命。”
“天道有情若无情,两脉寒芒绕不停,清飞不许仇怨在,葬海葬天葬福明。”
“好自为之……”
我顿下了脚步,内心无比难受,我能听得出老人的寂寥和无可奈何,一切似乎天已注定。天道多么遥不可及,论我泱泱众生,大千世界,何人感言曾目及天道?修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又为了什么?以姐姐的说法,这位老人修为近乎通天,那又如何?但又如何?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法保住,到底是修行对了,还是错了?你有能力却无处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到底是谁的错?
刘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姐姐叹了口气,也走了,我回过头看向关着门的屋子,眼泪都不知何时流了下来。
你遭遇如此,愿损自己的命理和阴德道行,也要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到了现在你仍然心存善念,到底是谁对不起你?此事我不禁迷茫,我帮赵家到底是对是错?
这个与刘叔年岁差距不大的中年人,落的如此下场,他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
谁对了?谁错了?
……
我默默的离开了葬清村,与刘叔回到了棺材铺。一路上我们都很安静,到了家里躺在床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今天是第一天,还有两天,我们只剩下两天的时间,那个孩子的事我到现在都没想到办法,我突然发现我没有了之前的动力和干劲,脑子一团乱糟糟的。
“在想什么离末?”
“姐你来了?”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姐姐进来了,端着一些饭菜。姐姐笑了笑,便把饭菜放在了桌子上,温柔的坐在我的身边。摸了摸我的头。
“吃点东西吧。饿不饿?”
我摇了摇头,缓缓的坐起身子看着姐姐。
“姐……我到底该不该帮赵家?我们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我觉得他好可怜。”
“谁?周海清吗?”姐姐沉默了一下便温柔的笑道。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冤枉和可怜人,不能所有人都是好人,所有人都是坏人,赵家虽然做了那么多缺德事,但是总体来说还算得上好人,周海清这个人就比较可惜了,受到了这么多无妄之灾,也不知道殿王会怎么判。”
姐姐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我只能拿起书开始看,姐姐看我这样也没有打扰,自己走了。
姐姐很懂我,有些事不需要多劝,我自己会想明白,而且我愿意做的事谁也强迫不了,所以姐姐很聪明的没再说什么了。
看着请鬼一脉的书也算得上是临阵磨枪了,毕竟接下来的事也算是要与鬼打交道,我不得不恶补一下知识。
请鬼一脉其实说起来也算不上请鬼,他主要是请地府界的各个鬼差和一些神明,与请神一脉没有太多的区别,书中说,道行够深可以请来地府十殿阎王之一的分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第二天我们来到了赵家,姐姐也跟我们过来了,说是能帮忙,其实我并不愿意让姐姐冒险,哪怕我知道姐姐肯定也不是个普通的人,可实在拗不过她,只能由她了。赵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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