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的陈南,一阵后怕,这才想到如此恶劣的医闹事件的严重后果,他不能坐牢,倒不是因为怕吃苦,而是一旦进去被关了半年或者更长的时间,刚经历了一个失败手术的妹妹,谁来照顾?
陈娲将头靠在哥哥的肩膀,陈娲笑道:“哥哥,我不想呆在医院里,你带我回家,好吗?”
“好。”
陈南抱着陈娲,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于济世,正准备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楼层里响了起来,陈南一看,二三十个全副武装的警察,端着枪冲了上来。
“两位,请和我们去一趟警署!”
“你以为你们还有选择权吗?对于你们这些违法乱纪的人,我没有必要废话,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则我会采取适当的手段!”
队长模样的制服壮汉,挥着手中的枪狰狞道,若非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以及那个戴鸭舌帽和口罩气质卓绝的女子,站在兄妹俩身旁,他早就一枪托朝那个身上沾满了血迹的文雅青年砸下去。
陈南拳头捏得格格作响,手上青筋暴起,但一想到怀里的妹妹,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脸色缓和下来:“我妹妹刚动完手术才醒过来,不宜舟车劳顿,而且,这事全是我一人所为,我跟你们走。”
队长砰的一枪托砸到陈南肩膀上:“跟不跟我们走还由你说了算,请你记住,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全都带走!”
“……”
“这就是你们的职业道德和业务素质?”
正在陈南脸色阴晴不定变化着的时候,那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女子突然站了出来,露在外面的一双如同秋水寒潭般的眼睛,冷冷斜视这群嚣张跋扈的执法人员。
“你们就是这样为人民服务的?怪不得犯罪率急剧上升,这样的人民卫士,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难道还要我和嫌疑犯谈气度?”
警署队长狂放的哈哈大笑,身后的同伴也是肆无忌惮的附和,惹得旁观者们一阵反感,女子如钝刀,不急不怒,只是口袋中的手机滋滋滋的响,很显然,她开了录音。
“你们可以去问这些旁观者,也可以去调监控,此事确实与小姑娘无关,至于……他。”
神秘女子看向陈南问道:“陈……好汉?好吧,你们要带回去做笔录审问都可以理解,但是请不要为难一个小姑娘,否则,我可不保证你们不会引火烧身。”
一个父亲早逝,母亲久病卧榻,从大山走出来的少年,能引来什么火烧什么身?
警署队长心中觉得好笑,但是眼前这个神秘的姑娘言辞灼灼,而且周边的人群,好似也是神色不善……队长看了看脑袋几乎被砸得开花的于济世,心想:算了,反正上头的意思只说要将陈南送进大牢里,医院里出现这样恶劣的流血事件,定个蓄意伤人至重伤,起码得判个三年往上的有期徒刑了。
“行,我青溪第五分局警署,向来执法如山,但是老话说法律之下不外乎人情,念在小姑娘身体虚弱,今天暂且放你一马,不过,该走的流程必须走,过两天,我们会再次传召你去警署。”
陈娲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死拉着陈南不肯撒手,一声一声的哥哥,闻者揪心,催人泪下。
“娲,我待会跟小枪打个电话,让他接将你接回家,再给你找个信得过的私家医生做术后护理……”
“傻丫头,别哭,哈哈哈,你英明神武的哥哥,当年上山给母亲采药,被两条黑瞎子狂追了几里路,最后掉崖下去了,这都没给摔死,命硬得很,不就是去趟警署嘛,没事的,乖乖在家等我回来便是了。”
陈娲没哭了,只是睁着红红的眼睛,看着陈南,苍白的脸蛋上悄然掠起一丝绯红:“哥,你叫我什么?”
陈南理所当然道:“娲啊,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这么叫嘛?”
“嗯,可是……哥哥,我已经长大了,你放心,我会在家乖乖等你回来的,哥哥,你要保重啊。”
警署队长不耐烦的操起枪托,又是一下,砸到陈南的背上,恶道:“就是交代遗言也差不多了,婆婆妈妈的浪费时间,带走!”
“这位姑娘……感激之情无以言表,看来我得先被烤走了,我已经打过电话,托人带我妹妹回家,在他之前劳烦姑娘帮忙照应一下,陈南出来后,必定登门道谢。”
陈南看着仗义出手的神秘女子,略微带着歉意道,被重重包围,几杆枪架在脖子上的陈南恢复如初,一种洒然淡泊的气质在他身上萦绕,这种风度,让神秘女子极为欣赏。
在她看来,一个男人在危险时刻,必须愈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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