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院,正厅之中。
屋里摆放着数把椅子,上面坐着的除了与陈破军一同前来的一行人,还有一个灰袍老者。
这老者五六十岁,头发斑白,面上俱是皱纹,他两眼红肿,神色悲戚地低着头。
“闵管家,县衙可有人发信刺史与郡守大人了?”看着与他隔了一张茶几的老者,陈破军问道。
这老者正是闵县令生前的管家,自祖辈便得了闵家的赐姓,全名唤作闵直。
他摇了摇头,道:“还未。”
“那大人的尸身?”陈破军点了点头,随即有些迟疑地问道。
闵管家闻言神色黯淡,说道:“老爷已经被送去仵作检查了。”
“那可有找到什么凶器?”
闵管家摇了摇头,默然不语。
陈破军眉头一皱,叹了口气,道:“大人一逝,青石县上下同悲,望闵管家节哀。”
老管家乃是闵县令的伴当,可以说是看着他自小长大的,如父兄一般,闵县令一逝,老人家难免不胜悲戚。加之案情本就不明朗,方才一番询问却是没得出多少有用的消息。
眼见也问不出什么来,待闵管家点了点头,陈破军当即便领着众人告辞,出了正厅。
走出不远,到了一院内角落,众人站定,围着一处交谈起来。
陈破军面色严肃,说道:“各位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按照目前所知,凶器无踪,且又是刺的脖子,杀害闵大人与杀害黑龙的凶手多半乃是同一个人。”沈度说道。
“害几个江湖人士也便罢了,竟连闵家之人都敢杀,这凶手未免太过嚣张,简直是要造反。”有人叹了口气。
何忠想了想说道:“陈盟主,这等诡局大案,理应尽早发信与刺史大人才是。”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表示赞同。
陈破军皱了皱眉,道:“此事官府应该不日便会操持,若我等来插手只怕不好。”
“闵大人这一去,等县衙办事还不知要费去多少功夫。”何忠说道,“前些日子,我偶得了一匹蹀风神驹,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若是现在出发,昼夜不停,快马加鞭,明日应该便能到了州府。眼下这般场景,却是正好能派上用场。”
“蹀风驹?”赵炳龙闻言一惊,“可是那有‘蹄龙’之称的蹀风神驹?”
何忠闻言露出几分得意之色:“不错,正是蹄龙。”
众人登时羡慕不已:“何帮主可真是好运气,羡煞我等。”
陈破军目中也是一闪,随即说道:“既有此神驹,我等倒正可趁早送信。”
随即他看了看沈度,道:“沈度,你读书多,字也写得漂亮,这信就由你来写吧。”
沈度点了点头:“好,我这便去写,正好写完交给何帮主。”
众人自是没有异议,当下便分别散去,约定半个时辰之后再行离去县衙。
沈度则回身进了正厅,行至老管家身前说道:“闵管家,晚辈想借笔墨纸砚一用,不知可否?”
老管家犹自坐在椅上,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稍稍沉默之后点了点头道:“好,你随我来。”
言罢起身,佝偻着身子便领着沈度向外走去,径直进到一间书房。
只见此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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