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这一幕把我爷爷惊得大叫了一声,没有任何犹豫,扑通一声就跳进了粪坑里去救捞我爸。
“孽畜,大白天竟然也敢出来害人!”
刘真人脸色铁青的斥道,然后迅速取出一根细长的红绳,对着刚刚我爹躺的那块草坪就扑了过去。
这粪坑跟一般农村家里的粪坑可不一样,得有五六米宽,深也能有三四米,以前夏天就有人淹死在里面过,我爷爷虽然水性不差,但这坑里头装的可不是溪水,而是恶心的粪水,但为了救我爹,他愣是憋气沉到了底下,这个过程中,也不知道究竟呛了多少口粪,反正上来的时候,浑身都沾满了大粪,我爸也是一样。
我爷爷上岸后立马就按着肚子开始哇啦啦的吐,好似要把黄胆水都给吐出来似的,刘真人则快步走过来把我爸抱起,用手指抠了抠我爸的喉咙,我爸便也跟着吐了起来。
“他妈的,真臭!”
我爷爷缓过些劲儿来后,便立刻破口大骂了起来。
“行了,人没事就好。”刘真人看见我爷爷这个样子,也忍不住有些失笑,把我爸朝我爷爷递了过去。
我爷爷连忙接过我爸,瞧见确实没有大碍,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刘真人,刚刚到底怎么回事?我家卫国好端端的躺着怎么突然就掉粪坑里了呢?”我爷爷抱着我爸,心有余悸的道。
“是张二蛋。”刘真人脸色难看的说道:“我小看了这家伙的怨气,他弄死了李家两兄弟之后,怨恨不但没有减少,反正比之前更大了,大白天都敢出来作恶,刚刚让他给跑掉了。”
一听刘真人说起缘由,我爷爷马上又爆发了,对着四周就大声问候起了张二蛋的祖宗十八代。
“好了好了,你一个生产队长,怎么张口闭口就是这些粗话?骂他有用么?想想怎么把问题解决了才好。”刘真人道。
我爷爷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兀自是怒气难消,人在气愤的时候胆子都会变得奇大,这时候他也不怕张二蛋如今已不是人了,道:“这个混账,活着的时候就跟我不对眼,看不惯我认识几个字,处处针对老子,死了还要来祸害我家卫国!能咋办?!你们这些道士不是都会什么法术么?你想办法做个法把它给灭了呗!”
刘真人却摇了摇头,说道,张二蛋虽然害人,可归根究底他也是个受害者,杀人实际上是不怎么受他控制的,而且他现在成了气候,我那些家伙事大部分又都被你们给砸的砸烧的烧,现在想灭了他可不容易。
还有,昨晚你娃儿身上那块鬼掐青,就是张二蛋留下的记号,意思是他今晚要你娃儿的命,刚才鬼掐青让我给祛了,这家伙心里不忿,就打算提前来害你家娃,结果没得手,他晚上肯定还会去你家。
我爷爷急道,那怎么办?我就这一个娃,刘天得你可得给我想个办法!
刘真人让我爷爷别急,他想了片刻,回头钻进树丛里,拿出来一个小的稻草人和一支毛笔,道,把你家卫国的生辰八字给我。
我爷爷连忙说了,刘真人听完,便拿银针在我爸中指上放了点血,拿毛笔蘸着,在稻草人上书写了起来。
弄完后,他把稻草人交到我爷爷手上,道,这个草人就是你家娃儿的替身,你回去把它放在你家娃平时睡的地方,盖上被子,守着,今天晚上让你家翠英抱着娃儿在柴房躲一宿,张二蛋把这个草人抓去后,应该就会放过你家娃儿了。
我爷爷道完谢后,带着草人和我爸急急忙忙回到家里,提前把一切都准备了妥当。
冬天的太阳本来就落土得早,加上又是在山里,六七点钟的时候,外头就完全伸手不见五指了。
我爷爷点上一盏油灯捧在手头,坐在床边上,小心翼翼的望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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