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眼就认出,那就是黄鼠狼身上的毛。
这陈二亮,果然是让黄皮子给整了。
见到陈二亮已经醒过来,爷爷也没有再继续多留。回到家后想了半天,觉得不管谁在生产队守着自己都不放心,于是干脆就带着我奶奶跟我爸一块儿住到了生产队里头,毕竟把我奶奶跟我爸撇在家的话,他更不放心。
当天夜里,爷爷就多拿了一床被子,直接搬了几条凳子拼在一起,守在鸡棚边上过了一夜。
这一夜很平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中途好几次都把他给冷得浑身发抖,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第二天早上我奶奶看见我爷爷的时候,我爷爷的眉毛和头发上,都凝结起了一层雪霜,整张脸更是冻得惨白无比。
于是第二天我奶奶说什么都不让爷爷再继续守着鸡棚睡觉了,爷爷拗不过,也只能依她,这第二天便在屋里睡了下来。
不过说是睡,实际上就是换个暖和点的地方熬一个通宵罢了,凌晨三四点钟那会儿困意阵阵袭来,爷爷实在是忍不住,就靠着床小憩了一会儿。
爷爷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一阵鸡叫的声音惊醒的。
鸡棚里头所有的鸡在‘咯咯’的叫着,并且那叫声仿佛在颤抖似的,听上去惊恐无比。
爷爷一下子就从床上翻了起来,抓起立在边上的扁担就冲出了门外。
果然,黑漆漆的夜里,一双眼睛泛着冰冷的绿光,那眼睛只有黄豆般大小,可却透着一股阴森诡异。
一只黄鼠狼!
爷爷不知道这只黄鼠狼是不是昨天自己看见的那只,只见这黄鼠狼的嘴上正衔着一只母鸡,那母鸡被咬住喉咙,还在扑腾。
“把鸡给我放下!”
爷爷吸了口气,举着扁担就朝着那黄鼠狼狠狠打了过去。
结果那黄鼠狼动作敏捷,很轻松的避开了,而且死死盯着我爷爷,两眼放光,口里发出了吓人的叫声。
仿佛在说,你要是再敢打,小心我弄死你。
可它显然是打错了算盘,我爷爷胆子还没这么小,因为一个眼神就被吓到,所以反而冷哼了一声,再次举起扁担打了过去。
这畜生,偷鸡不说,现在居然还敢吓唬自己?!
又是一扁担,黄鼠狼这下才真被吓到了,赶紧转身,嘴里叼着鸡朝门外窜去。
然而它身材就只有那么大一点,而且这只母鸡又相当的肥,因此跑起来也是很费力,爷爷几步就追上了它,然后一扁担砸下去,这只黄鼠狼当时就‘哏’的一声,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然后断气了。
虽说这种动物不能随便打死,尤其是这只黄鼠狼一看就跟后山上的黄皮子精有某种关系,可我爷爷当时也没想这么多,他看着黄皮子尸体,也只是皱了下眉头,反正打都打死了,再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了。
第二天,爷爷不敢从那烧掉的庙前经过,便绕了两个小时的路,把黄鼠狼的尸体还有被它咬死的那只母鸡给拿到了后山的粪坑那里,刘真人看见这两样东西的时候就嘿嘿的笑了起来,道,看来今天有烤鸡吃了。
爷爷则有些担忧的道,让你给说准了,昨晚上这黄皮子果然去生产队偷鸡,被我发现一扁担给打死了,这不会出什么事吧?
刘真人笑道,能出什么事?只要后山那个东西不跑出来,就屁事没有。
爷爷心里一松,然后奇怪的道,不都说黄皮子跟狐狸不能随便打么?
刘真人点了下头,道,是有这种说法,因为一座山或者几座山内的黄皮子几乎都是一脉繁衍下来的,它们容不下周围有其他同类,民间说的不能随便打,是怕这些黄皮子里头有成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