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下,路过自然指的是吃完就走,王庆心里纠结了下,看到身后兄弟们脸上惊讶向往的神色,他还是咬了咬牙,沉声开口:“住下。”
灰衣男子一听说住下,脸上欣喜,正准备开口询问住几楼,可一听到对面黑子男子的问话,一张脸微微顿了顿,语气稍稍转冷。
刚才这黑子男子还问他住下需要多少钱?哼哼,这不摆明了阆中羞涩嘛?说白了,这不就是钱少没钱嘛!
“一间一晚十两白银,一间可住三人,一楼为吃食之地,二楼之上为住所,马匹可以停在楼阁后面的场地上,有人看管。”
灰衣男子冷冰冰开口回答,本来他还准备亲自牵马,可一想到方才的问话,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立刻转身离开了。
一间十两一晚?王庆等人心中也是觉得有些太贵了,按照这样,岂不是住一天,要翻几十倍不止,想想自己的工钱,不禁苦笑起来,众人进入楼阁,才真正觉得这整个楼阁的不凡与华贵,精致琉璃的装潢摆设,锦衣贵气的客人们,或是光华夺目的菜肴,还是香气袭人的汤汁,都让人开了不小的眼界,有的饭桌高谈阔论,有的划算斗酒,喧闹无比,也有人独坐窗前饮独酒。
沿着中间的宽阔走道来到柜台,一个锦衣华服的老头子眯着眼微微打量众人一眼,直接给众人安排了房间,随后王庆在一男子耳边轻语几句,男子转身离去,不见踪迹。
一行十几人也是在一楼随意找了处偏僻地方坐下,孩童也在其中,好奇小心的打量着四周,陌生,总是能让他兴起好奇之心。
直到现在,王庆还是感觉有些心痛,没办法,为了能够赶到目的地,他也只好用自己的钱来垫上,仔细扫了那菜谱一眼,有了决断,伸手叫来小二,点了几个肉食,又叫了十几坛老酒,开始喝起。
王休心里也有着好奇,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大哥听到了报价还是选择了住下,可扭头看了看身边兄弟们开怀畅饮的笑容,他还是觉得值得,同时,他也觉得一会付账时自己也要出一份力,为兄弟们,这也是值得的。
孩童自然不会也不敢喝酒,所以也就在大口大口艰难的啃着肉,小脸委屈,似乎在埋怨说这肉怎么这么难以下口,惹得一众汉子哈哈大笑,孩童更加显得不好意思,小脸脖子红扑扑的。
而在他们喝酒吃肉时,酒楼一口西南角落,一个桌子上,五个黑衣男子一边缓缓喝酒,一边小声交流着,时不时的看了远处王庆一行人一眼。
五个黑衣男子身材壮硕,明显比常人高大许多,称的上魁梧,可其中一名男子面额上斜着一道长长的刀疤,直接划过左眼,尤其是配着他那满脸的络腮胡子,显得狰狞无比。
“估计不好对付,人多,不好下手,特别是那三个男子,是个练家子。”
“堂主,他们人多又怎样,咱们又不是没有兄弟,更何况,我们五人一起出手,还有什么人能够挡得了?”
回话之人是个面相如同瘦猴的男子,可眼里却透着狠辣劲。
刀疤男子正是他口中的堂主,刀疤男子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沉默不语,似乎在认真考虑着。
“容我好好考虑考虑,今夜无论动不动手,我都会给你们一个回答。”
“堂主……”
“不必说了。”
夜幕降临,独月高升,几只乌鸦嘎嘎的叫着飞过楼阁屋顶,丝毫不做停留。
王庆一行人也各自安排了房间,早早回房,同时王庆三人也再次提醒众人夜里小心。
几条走廊道之外,两间房间里,五个黑衣男子身边聚集了七八个人,皆是黑衣,似乎在小声商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