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风雨同焕,也许你我已不再是旧时人。
忘却了又何必寄留心田。
“灵儿....灵儿!”程子轩霍然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摁扶昏沉的头怔目望向了四周,一桌一椅的模样投入眼中,此般熟悉的地方正是那苍岭的庭院。
程子轩坐了一会,缓缓下了床穿上鞋子,一步一步向房门走了过去。
此时门半掩而开,一人影恍入眼中,似是那幽幽天域的雪白莲花,从骨子散发出疏离冷寞,微风中倩动的空灵兮美的衣姿,恍如姣花映水,动若流离。
程子轩紧忙打开了门扉,望着那位美丽的女子却不知如何张口。
女子俏然回神,冷冷的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走吧,你随我见师父。”
程子轩先是一怔,问道:“师姐,你等我很久了么?”
此女子正是那萧若兰,她回望了一眼门扉,随后冷冷的说了一句“没有!”随即转身而去。
程子轩在身后跟着他,一股幽幽的香气飘入了鼻中,程子轩在她的身旁不知为何会变的突然的内向,渐渐的他的脸色发红了起来,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萧若兰的长发,于是紧忙着向后左侧走了一步,随后又靠向了右侧,最后却是咬着牙与她并排又拉开了距离,此时他那颗乱窜的心这才平复了许多。
穿过了庭院便是回廊,走道折曲环绕,约莫一盏茶的光景便来到了前院。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正堂,堂内气氛极其压抑,两侧站的正是他的师兄们,脸色异常难看,而居于上座的霁戌则是双眼微闭,面无表情的姿态。
任正青小声的朝萧若兰问道:“师妹,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此时萧若兰站在一侧什么话也未讲,只是回望了他一眼,屋子中又陷入了平静。
“你此番下山究竟所谓何事?”霁戌冷冷的说道,眼睛却是仍未睁开。
程子轩低下头在脑海中思绪着“灵儿让我下山说是给我个惊喜,但她究竟要做什么也未与我讲,我该怎么回答师父?”众人见程子轩默言未语,手中皆捏了把冷汗。
“小师弟还不快讲?”任正青小声疾道。
此时霁戌突地捏碎了桌角,那一眸似乎狠尽世间的所有,睁眼之际那炽热的熊熊怒火犹如一把利剑刺心,程子轩惶然跪了下来,霁戌顿时气的脸色发青,骤然起身一个掌力而下,突地又怔在了半空,只听程子轩小声的问道:“何师兄现在怎么样?”
霁戌深深的往肚子里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望向了眼前的那副画像,说道:“程子轩,!”
“师父?”他紧紧的望向了霁戌。
霁戌问道:“今日为师再问你一次,你是否还有离开南浔之心?”
“师父?我....”
“你回答有或者没有!”
程子轩缓缓的低下了头,顿道:“师父,昨日是弟子鲁笨没能懂您的教诲,今后我将不会再有离开之心!”
霁戌转身回道:“那好,以后你莫要再私自下山,在我南浔潜心修炼。”说道此处霁戌看向了院外,说道:“也许有一天南浔有难,无论修为如何,只要是我苍岭的弟子自然要赴汤蹈火,你可谨记?”
“是,师父!”程子轩不知霁戌的用意为何,但经过了石棺之事,其实他的心早已发生了一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