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到江阳平安醒来,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泰铭出言让大家都先回去休息。
“可是泰铭哥,你昨晚就没怎么休息,还是我留下…;…;”江茳担心道。
“没关系,而且…;…;”泰铭看了看熟睡的江阳,“我答应了要陪着他的。”
“那好吧,我中午再来。”
等到大家都离开了,泰铭坐在床边握住江阳的手,确确实实感受着他平稳的呼吸,才真的大松一口气,“我以为自己差点儿失去你…;…;”
冰冷如泰铭,聪明如泰铭,骄傲如泰铭,可他并不是真的完美无缺坚不可摧,他也只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类。
就像现在的他,是满怀担心与感恩的,是感觉自己获得了上帝关怀的。若江阳醒着看到这样如小孩子一样的他,估计就会理直气壮地对着林艺喋喋不休,「你看他哪里冷酷?哪里无情?」
趁着护士来给江阳换点滴瓶,泰铭快速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不能让江阳再担心自己。
回到病房时,却发现了在门口畏畏缩缩的余秋筠,泰铭大步走过去把她拉到走廊上,尽量压下怒火,也压低声音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泰铭眼睛严厉地瞪着她,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是不是林艺还派人跟踪着?”
“没有,没有,没有!”余秋筠又气又恼地喊着,惹来了走廊里行人的驻足和护士批评的眼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余秋筠低头垂下眼,恢复到平日里温婉的样子,“这里是离世贸大厦最近的医院…;…;泰铭哥,我错了,我真的只是想来看看江阳…;…;”
“谢谢,不需要。”泰铭也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在遇到江阳之前那冷漠到近乎无情的样子。
“泰铭哥…;…;”余秋筠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因为她知道事情变成这样,要后悔已经晚了。
尽管泰铭从来不愿意与他人亲近,也不愿他人探知自己的内心,但多年来的相处也让余秋筠明确地知道,他就是那种对谁都可以毫不在意,但一旦有了在意的人或物,就会由钟情发展到独占欲的人。换句话来说就是,绝不轻易爱人,爱了就是唯一。
可余秋筠居然就伤害到了他的“唯一”,“泰铭哥,你不会原谅我是不是?”
“你知道答案。”泰铭冷冷地说着,“你回去吧,顺便告诉林艺,我会去找她的。”并没有再看哭泣的余秋筠,转身进了病房。
轻叹一声,走到床边看着江阳仍在熟睡的脸蛋儿,他浮躁的心才沉静下来,弯下腰轻轻替他抚弄额前有些乱了的刘海儿,那轻柔的动作,那温柔的表情,好像之前那个对余秋筠连说话都带着冷气的人不是他一样。
刚收回手,江阳就醒过来了,用那闪亮亮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醒了?饿吗?”
“秋秋刚刚是不是来过了?”原来江阳早就醒了,他们的谈话也大概听到了一些,“你是不是凶她了?而且又把她惹哭了?”
“不用在意她,你饿吗?”泰铭他看起来有些生气,眉头微微皱起,不回答问题,只是关心着江阳饿不饿。
“嘛,泰铭啊,”江阳一边说着,一边想坐起来,泰铭轻声应着扶起他,“嗯。”
“你知道吗?四月的天气温暖舒适,没有暴雨的狂澜,没有烈日的炙烤,我可喜欢这样的温温柔柔洋洋洒洒了。
“而且,我就是四月出生的哦!虽然是月末…;…;不过啊,都说最美不过人间四月天,总之就是很美好嘛!比如衣服什么的都可以随便穿,反正多多少少都很舒适,真好。”
“嗯。”
“我是四月生日,江茳也是,秋秋也是,这样多好啊!我想啊,秋秋一定不是故意害我的,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末了,江阳又眨了眨他的大眼睛,以此来寻求肯定。
泰铭听着他牛头不对马嘴,明显乱七八糟,却又十分真挚可爱的表达,忍不住笑了出来,心中的不愉快也消失不见了,又宠溺地点头附和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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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江阳夸张地呼吸了一下,“说了那么多话,我还真饿了,我要吃香辣炸鸡!”
“好,我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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