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章“你走吧。”以琴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不能走,”修寒走上前去,负手站在流浔面前,皱着眉头的看着他,“城北文家那一家老小的血债,你要怎么算?”
流浔笑了起来,看着坐在那里的桐千,“你可真有本事,是不是把我供出来了?”
桐千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儿,他神态自若的坐在那里,坦然的看着流浔。拿起了放在手边的笔,在纸上写道——是。
“很好!”流浔好像认命似的吐出了两个字,他的情绪有些歇斯底里,“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他文家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香料铺子么?我若是和他们没仇,为什么要杀他全家?!”
“你在玉坊吃坏肚子的那天,我就已经确定这件事是你干的了!”夜阳回忆着两个月之前发生的事。
“那天你穿的袍子边角上,有没洗干净的血迹,你会在那天去玉坊,大抵是做好了跑路的准备,想要去玉坊见以琴最后一面。可谁知,这件事你却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就没想再离开墨阳城了,是不是?”夜阳胸有成竹的说着,流浔听了这句话,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他点了点头,“我本想着,看以琴一眼,我就走了。我当时正喝着酒,和如鸳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经意的看到了站在三楼的以琴,看她脸上的笑容,我便知道她过的还好。然后,我就想去柜台结账离开。可谁知……”
“可谁知,如鸳竟给你下了药,让你当众出了丑,而药性,还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让你走不了。”夜阳拿着他的金边折扇,轻轻的摇着。
“夜阳,你过来。”以琴突然想到了梅月的事,朝他勾了勾手指。
“怎么了?”夜阳特别听话的将耳朵凑了过去。
以琴又摆了摆手,“算了,你还是先去找陆闲,让她跟你说吧。她现在就在楼下,不过,你待会听到了,可别太惊讶。”
夜阳点了点头,“有事叫我。”他将手中的折扇收了回去,淡淡的看了一眼流浔,就走出了泠雪阁。
“什么事?还说的这么神秘?”修寒有些奇怪的看着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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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你就知道了!”她说这句话,就没再多说什么,又转过头去问着流浔,“他们和你有什么仇?”
“哼。”流浔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寒光,“杀父之仇,因为我父亲娶了我母亲,他们就要杀了他。那时候我还小,所以什么都不懂,现在我才知道,因为文家少爷看上了我母亲,但他们没想到我母亲已经嫁为人妻。他们看我父亲不顺眼,就杀了他。我娘就自己一个人掌管着我家的珠宝铺子,而我,在五岁的时候就上山习武,直到十五岁才下山。”
“那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你母亲?”修寒好像能体会他现在的这种心情,就像当时他亲自送自己的妹妹去和亲,那种再也见不到的感觉。
“我母亲?她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离世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有些落寞,“我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他还是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事不考虑后果。这样的性子,是该说他傻,还是什么都想了呢?不过,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如此吧。仇恨这种东西,有时候还真是说不清楚。
——你不该把事情做的太绝。桐千举起那张墨汁淋淋漓的纸,让他看清楚上面写了什么。
“你是在怪我把你舌头剜去了是么?”
桐千摇了摇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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