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五,大吉,宜嫁娶。
李玉和带着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地嫁入了将军府。
她从未想过,那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其实她早就明白,她与孙承恭结亲,本就不是儿女私情,而是为了收拢皇权,防备孙家。
正如当年,孙承恭用金镶玉的碧如意,掀开她的红盖头时对她说的一样:“你我只存夫妻的名分,你继续当你的公主便好。”
她虽心里有些难过,却弯出一个艳丽绝美的笑容:“夫君英明。”
她记得,自己原本有一段话想说与他听,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嫁过来的不是皇姐,你是不是有点失望?你可能不太喜欢我,也不大了解我,不过我们以后相处的时间有很多,你可以慢慢认识我,也许我可能不及皇姐才高貌美,但我对你的爱慕并不少她分毫。”
这句话,留在她心头不敢忘记,也不敢记得。
他或许不知道,那只春燕纸鸢,她舍不得玩,一直留在密匣子里,过去很多次,她每每想他了,便会拿出来观赏。
他也不知道,她豆蔻多情时,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就是他,曾心心念念想要嫁给他。
如今愿望成真,她却变成了他最讨厌的人。
若是孙昭仪没有害死陈贵妃的话,嫁去的人,一定不是她,而是皇姐李奕欣。本来是情投意合的两人,却因为怨念心结而无法在一起。
她因此一直对皇姐抱有深深的歉意。
皇兄皇姐远赴长州的那日,天突然下起了暴雨,她举着伞泪眼婆娑着给他们送别,可皇姐却拉过她的手,好生嘱咐道:“孙公子就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
她在雨中不停地点着头,她目送他们,直到马车辘辘远去,消失在倾盆的水幕中。
这一别,不知何日能再见。
李玉和时常想,如果当年她好好地,向孙承恭道谢并表达自己的歉意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拂袖而去?是不是就不会遇到在后庭练舞的皇姐?是不是就不会两相喜欢?是不是就不会到今天这一步?
想到这里,李玉和苦涩地笑了笑。
她早就不是孩子,怎么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人间姻缘,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又岂是她能左右的?
躺在身旁的人,似乎觉察到了她的怏然不悦,从后面环住她细如杨柳的腰肢,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玉臂,用极尽魅惑的嗓音说道:“殿下怎么了?宣儿惹您不开心了吗?”
她在缭绕的香雾中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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