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夹克,露出伤痕累累的身躯。罗伯斯基眼角抽动,起身帮阿尔找来一块毛毯,“不用水清理一下伤口吗,会感染的。”
“没用的,”阿尔用毛毯盖住自己的身躯,一对眸子静静地倒映着跃动的火光,“现在这样就好了。”
沉默。
罗伯斯基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掌,“虽然你一直坚称自己不是骑士,但肯定流着某个古老家族的血脉。”
阿尔苦笑不已,自己一个被矿场工头捡来的孩子,当初没被野兽吃了、或者被雪原的寒风冻死,就已经是莫大的天赐了。
“真的不是。”阿尔轻轻的,坚定的回答。
“可是,”罗伯斯基有些着急,“你知道熬制那些炼金药水,那些古老的神奇药水。在炼金技术还没有发展的年代,那些开拓边疆的骑士们每次开战前就会喝下这些药水,特别是白石城的那些圣殿骑士,据说他们胸前的小瓶子里药水甚至能够起死回生。”
“你怎么知道这些故事?”阿尔来了兴趣,他本想安安静静地看着火焰。这是他自从有了名字以后,最爱做的一件事。
“书上。”罗伯斯基说,“我以前特别喜欢一个人安静地看书,配上随便一点好吃的,我一定能看到这个世界终结。”的确如此,如果不是家里能找到的书籍太少,罗伯斯基也不会仿效远古的英雄应征入伍。当他拿起手中刀剑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自己的怯弱,更加怀念着希望能够哪怕是蹲在一个角落,捧着一本来之不易、没有结局的书本,“如果有机会,我想去浮港做一个图书管理员,临死前还在看九大家族的历史。”他嘴角洋溢着阿尔看不懂的笑容。
名为梦想。
“我父亲说那样很蠢,因为那样根本赚不了钱,所以当他听说我要入伍,他兴高采烈德喝了两壶酒,母亲也高兴的喝了几杯。”说着说着,男子眼泛光芒,“可是,我真的,还是想看书。”
阿尔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是在矿场和森林中生活的他,所不曾有过的情感。
“如果你想,”男孩斟酌着用词,“那就坚持下去。”
罗伯斯基猛然抬起头,露出一个有些怪异的笑容,“有时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
又是沉默。
还是罗伯斯基先开了头,显然他能够快速调整自己的情绪,“我在书上看了很多,炼金药水有很多很多配方,算得上五花八门。我看你熬制了低级野兽药水和中级野兽药水,那些都是最常用的药水。如果你能够找到合适的材料,还能够熬制出更加强力的强化类药水和大师级药水。”
“噗。”阿尔笑出声,“我这样子,恐怕炼不出什么大师级药水。”
“那是,”逃兵身体前倾,“那些药水可都是炼金大师们用专门的器材,遵循着专门的配方熬制成的,效力自然也强得离谱。第一纪元末期苍穹星族入侵时,北方就出现了一个光靠嗑那些药水就把自身实力提升到了圣域的焦黑猎人???”
“那他后来如何?”阿尔着急的问道。
“第一瓶大师级药剂剥夺了他留下子嗣的能力,第十瓶药结束了他的生命。”罗伯斯基缓缓说道,“世界上那会有这样的好事。”
阿尔低下头,“的确。”
“不过,那些强化类药水还是可以一用的。”罗伯斯基看到阿尔还有些发青的血管,咽下一口口水说道,“虽然炼金药水带有生物毒性,但是按照你这体质,怎么样也可以嗑个百八十瓶的!”
“你想毒死我吗,罗伯斯基!”
在洞穴远处。
几名手持武器的逃兵停下了脚步,其中一人半蹲在地,“看来我们是被耍了,他们在绕圈子。”
“你都追踪不了?”
那人目光向前,隐隐听到大运河支流的水声,“如果他们过河,恐怕就真的没办法了。”
“到底是哪里来到的混蛋!居然来管我们的事!”追踪了一整天,一名体力接济不上的逃兵愤怒地吼道。
“不会是多么有本事的家伙,他最多和月牙斧拼个半斤八两。”那人起身,“不用怕,如果他下次还敢来,我们就去唤醒獠牙大人,今年浮港据说是传火祭的主办地,到时候肯定有不少商队要经过这里,绝对不能让这个家伙坏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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