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除了能确定一件事之外,江湖人对他可真是一无所知。”南宫琳喃喃道。
“什么?”叶青问道。
“那就是这'百变魔君'是个男人,不折不扣的男人!”南宫琳苦笑道。
她的声音已有些不大自然,她现在的表情就好像与说一个很可笑的笑话时一模一样。
“啊!”叶青张大嘴巴,不觉再次叫出声来。
“不错,他既是采花贼,当然是个男人。”绿绮也不禁笑道。
其人既然是采花贼,当然是个男人。这是极浅显的推理。
三人随即默然。
接着是心惊。
——这个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百变魔君'纵横江湖几十年,人们只知道他的性别,此外竟一无所知。这难道还不足以令人心惊?
“如此,他定是十恶不赦之徒了?”叶青盯着远方的那个老人,忽然冷冷道。
“他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奇怪的是,他每次作案之后,那些被他掳去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们却都吵着嚷着要跟他走······”南宫琳缓缓道。
“她们的脑子难道坏掉了?”绿绮道。
“并非是她们脑子坏了,实在是'百变魔君'不知使了什么妖法使得那些姑娘们服服帖帖。不仅不恨他恨得要死,反而还怨他薄幸无情······”南宫琳叹道。
“这种事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难道他身上有魔力?”叶青奇道。
说完,他不自禁地再看向那老人。
这时那老人与年轻人已缠斗在一块。
“哪有什么魔力!都是那些女子恬不知耻罢了,公子不要多想。”绿绮没好气道。
这时年轻人的长剑倏忽刺开,堪堪已变了七招,那老人却好似无动于衷一般,只漫不经心地徒手一一格开。
“你们瞧,那年轻人剑法倒也不错,只是似乎经验不足。他刚才那招'鱼游浅水'倘若招数使得老些,那老人断不敢用手去拂他的剑锋。嗳呀,他那一招'清风徐来'倘若从后面起式,那老人纵能躲过他的一削,全身却至少有几处将会暴露在他的剑雨之下,非要见红不可。”叶青可惜道。
“不错,那年轻人固然对敌经验略显不足,剑法却也得过名家传授。刚才他所施的那几招轻灵飘逸,只是火候不到,因此招数便用不老,倘多得历练,日后必为一等高手。只是此刻与那老魔为敌,还是太嫩了些儿!”南宫琳轻叹道。
“你们看,那老魔似乎一直躲闪,并未出招。我瞧他时而跳上跳下,时而趋东趋西,倒似故意与人打趣一般。奇怪的是他这般年纪,居然身法这般灵活,倒颇似那御风的列子呢!却也好看!”绿绮吃吃笑道。
叶青凝神细瞩,只觉这老人的身子比年轻人更加灵活,远远望去,其人便似在风中一般,童颜鹤发,宛若神仙。对方挺剑而刺,他便趁势跃起,衣袖随风飘举,其身更好似花间蝴蝶一般翩跹不定。
叶青心下赞叹不已。
南宫琳忽道:“叶大哥,你瞧,这人身法姿势竟这般美观优雅,直似舞蹈一般。看得人眼都花了!”
叶青接口道:“诚然,这等举重若轻,潇洒自如的身法,倒也难见得很!”
“看来那年轻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奇怪,他为什么不立下杀手,反而跟对方这般戏耍起来?”绿绮摇摇头道。
“那也许只因为他还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叶青凝重道。
“你的意思是他还不知道那年轻人的来历?”南宫琳问道。“只有这一种解释。”叶青道。
“不错,此人剑法颇有世家之风,南宫小姐可能看出此人来历?”绿绮道。
“我看不出,只是隐隐觉得他的剑法有些像昔年神剑山庄的'回风舞柳剑法'。”南宫琳缓缓道。
“'回风舞柳剑法'?”叶青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