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都第六碗了,以前她胃口也没这么大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家乡的陈麻子也是头被磕到了,醒了之后还突然会说外地话,本地话倒忘个一干二净了呢。”
两个小丫鬟一边端着托盘从走廊里匆匆走过,一边小声嘀咕着。
“吃饱了吗?不够我让他们再去添点儿。”
“我吃饱了。”元希悦说着笑眯眯地看着眼前妆容精致的妇人,嘴里还包着饭大口嚼着。
“那头还疼吗?回头我再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谢谢母亲,我好多了。”
“那好,你再好好睡会儿。这两天你父亲衙门里很忙,我也要忙着家里的一大堆事儿,你要照顾好自己啊。我先走了。”
“嗯,我听母亲的话,母亲您慢走。”元希悦看着后母司徒娟,一脸憨傻地说道。
等到司徒娟转身出门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换上了一张深沉脸。
一切都还像是在做梦,但又真真切切不是在做梦。看着现在这副幼小的身躯,元希悦数数,醒来已经十天了,自己的情绪也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渐渐平静了下来。
刚醒来的时候,看着满屋子人都穿着古装,简直被吓了个半死,过了很久才相信自己是穿越了,但更惊悚的是这一世的后母居然跟上一世的后母长得一模一样。
况且自己是去参加后母葬礼的时候,后母的女儿想要趁机挑拨自己跟老爸翻脸,好在将来独占他的财产。但是因为元希悦没上钩,才会被人暗算推下了楼梯,撞到了头。
难道后妈真是不放过自己,也跟着一块儿穿越过来了?经过几天小心的试探,元希悦才最终确认了不是前世的后妈本尊,对方就是一个纯正的古代人。
可随即从和丫鬟交谈的信息中,元希悦又得出了一个让人郁闷的事实:这个后母司徒娟的手段和演技比起前世那个后母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刚刚她说的话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说的是让元希悦好好照顾自己,可没说有事情找她或者说让丫鬟帮个忙什么的,因为她自己那个被当作娇小姐养的女儿元玉珊可是需要好几个丫鬟伺候,哪里能腾得出人手伺候她呢?
不过这倒不是最关键的,元希悦独来独往惯了,灵魂又是个成年人,所以也不太在意这些。关键是她现在瞧瞧镜中的自己,真的就明白为什么总是无意中听到司徒娟和元玉珊的丫鬟背地里都叫自己傻妞。
镜中的自己头上戴着红红绿绿的头绳,加上身上花色老旧裁剪又不合体的衣服,往那儿一站就自带三分傻气。不用说,这些装扮也都是司徒娟的手笔。
她找的理由也是足够奇葩,跟父亲说平时孩子要干活,不必穿得太讲究。那为什么她一个堂堂知府家的小姐还要自己动手干粗活呢?那当然是因为这一世元希悦的原身从小体弱多病,在一场大病之后连带着头脑也不太灵光了,这一点后来也没什么改变,至于身体方面,大夫说除非多活动筋骨,经脉才会通畅,身子才会健壮。
这下算是被司徒娟找到了理由,她理所应当地把活动筋骨当作了该干粗活,因此后来身子虽然养好了,但是砍柴挑水,洗衣做饭哪样都成了元希悦的拿手项目。
就这样司徒娟还是不满足,又由此衍生出了其他的幺蛾子,说什么为了身体好还不能吃得太精细了,要多吃粗粮,穿衣打扮自然也不用太讲究,这样才好养活。
再加上这些年司徒娟的刻意糊弄和这孩子本性的纯良,也没有其他的人刻意指点,她的言行举止看起来确实是挺憨傻的。虽说家里请的女先生在教元玉珊琴棋书画和针黹女红的时候,元希悦还是能跟着一块儿听课,但是经过这些年的粗砺打磨之后,这个小姑娘早就没了学习的兴趣,听着听着就跑了出去,跟丫头们一块儿干活了。
对于这一切,司徒娟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这边她也正带着丫头和仆妇往自己住的小院赶。
“傻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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