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作军接过烟后,深吸了几口,叹了口气,说,“我想好好的在这里服刑,我也承认我自身也有点毛病,但是郭亮也太他妈欺负人了吧,这不逼我嘛!…;…;”于是焦作军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其中有他做的,有他看的,有他听的,主观的东西也很多。
“那怎么不及时跟我们干警汇报呢?”杜威问道。
“有些东西跟你们想象中的不一样,你说,我今天餐具丢了,明天袜子没了,我也不是小孩,我能因为这事用麻烦你们吗,再说,我告诉你们了,又有什么用,上哪查去啊。这帮人就他妈是的无赖!就该打!”说着,焦作军的气又来了。
焦作军说的不假,我们平时在社会上见过也听过类似的事情,比如小地痞流氓骚扰做买卖的商家,他们一天游手好闲,就以这东西为生,商家跟他们扯不起,大多数时候就是花些钱,了事算了。如果真跟他们置气得不偿失。
杜威听了,心里感觉对郭亮这样的人也没什么太好办法,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们触犯了监规纪律,但是平时所作所为确实给监区管理带来了麻烦。
就好比社会上的小偷,今天偷个锅,明天偷了盆,大后天顺人家两件旧衣服,判刑不够,屡教不改,如果被偷的人家气急了把他打伤了,还得负一定责,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那你这么做就解决问题了?”杜威说。
“解决没解决我是不知道,反正我解气了,我出去后,他还敢这么阴我,我还他妈揍他,我宁可不减刑了!”焦作军越说越来劲。
啪!杜威狠狠的拍了办公桌一掌,说道,“放肆!你把这当成什么地方了,你们私人打架斗殴的地方吗!啊!当着我的面还敢说这话!是在向我示威吗?你难道不知道我是管什么的嘛!”杜威急了,瞪着双眼吼道。
焦作军感觉自己的话也有些过分了,低下头,不吱声了。
“按你说的,郭亮他们没人能管了啊!你难道一点错误没有吗?必须动手才能解决问题呗。这么说,我劝了你这么久,你还不醒悟,还能说出刚才一番话,我感觉挺生气,我是不是也该打你一顿啊,你不服,我接着打,打到你服为止呗,这是不是就是你的逻辑,亏你还是个领导干部出身。”杜威接着训斥道。
“你知道什么最可悲的是什么吗?”杜威问焦作军。
“不知道。”焦作军回答说。
“你最可悲的不是身在监狱,而是你的思维,你的处世观,都跟那帮泼皮无赖拉到了一个档次。”杜威一字一句的说道。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当一个人被愤怒,被偏见蒙蔽双眼的时候,你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你必须用几句尖锐的话让他清醒清醒,杜威就是这么做的。
焦作军听后,沉默片刻,说道,“杜大队”,再给我一支烟,行吗?”杜威又给焦作军点了一支烟。
这回,焦作军没有着急抽,而是望着这支烟,笑道,“人啊!我在外面大小也是个局长,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一场官司把我变成了一个整天和小流氓勾心斗角的人了…;…;我失去的太多了。”说完,他深深吸了一口烟!
杜威感觉,焦作军现在心里平和了许多,现在跟他说些什么,他能听进去了。
“你昨天的所作所为,太不理智了,你刚才还说大不了不减刑了,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不减刑我不管,但是你家人呢,还等你早日回去呢,你有什么资格大言不惭的说这句话。”杜威说道。
“…;…;”焦作军不知道说什么。
“除去细节,你把郭亮打了,郭亮没有还手,你还手拿棍棒,在犯群中造成非常不好影响,这些都是铁的事实,有证据。这些你都承认吧?”杜威问道。
“我承认!”焦作军低头回答说。
“具体思想工作我们再慢慢做,慢慢沟通,我们也会酌情处理,你回去不要想太多,别有什么负担。我们还会来找你的。”杜威说道。
“人是我打的,打了就该接受惩罚,没什么思想负担,打的时候就想好了,就准备狠狠的揍他。”焦作军嘟囔道。
“怎么地,还劝不好了,还来劲,是不是?”杜威佯装生气道。
“没啊,杜大队,没那意思。”焦作军笑道。
把焦作军从提审室送回严管室后,杜威和朱家鹏在办公室里等着郭亮检查回来。
“老朱,郭亮那几个人确实挺烦人,有机会治治他们几个。”杜威对朱家鹏说。
“是啊,不是一天两天了,没啥好机会啊。”朱家鹏说道。
正说着,郑宁远带着郭亮从卫生所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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