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
刘子天问杜威,“哥,咱们得在这待多长时间?”
“不知道,这是手术,怎么地不得一个礼拜啊。”杜威回答。
“这么长时间。太憋的慌了。”刘子天说。
“那有什么,你不没对象呢嘛,多留意留意,哪个大夫护士啥的,联系联系呗,万一真成了,那不就是缘分嘛。”杜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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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玩笑了。”刘子天说。
“我说的是认真的,要不你一天天在监狱待着,哪有空处对象啊。”杜威说道。
“说的有道理,哈哈!”刘子天笑道。
“对了,哥,明天手术,咱用给大夫红包吗?”刘子天问。
“那还给个屁啊,这钱都是借的,哪有钱给他们啊,不给!”杜威说道。
“呵呵,也是啊!”刘子天笑道。
聊了一会儿,杜威进屋看看情况,董志国问道,“杜大队,我家怎么没来人?”
“哼,来人?都不管你,我们还得管你,你多厉害啊!自伤自残,我们还得给你拿钱看病,还得伺候你!”杜威说道,说完有些后悔,感觉这个时候不该跟他说这个,但又一想,现在不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不趁这个时候,趁他在低谷时候跟他说,等他好了之口,他又把一切忘的一干二净了。
“他们是怎么说的?”董志国问。
“说什么?你想听啊?你还是老实待着吧,等你好了,你自己问你家里吧。你记住,虽然这是我们的职责,但是你要知道,我们也有家庭,也有一大堆事,我们也做出了很大牺牲,你要仍然认为这是我们应该,那我也没办法,但是有一个道理应该让你知道,虽然我们付出了很多,最起码我们知道我们该干什么,是我们的事,我们绝对不会说不,你也好好反省一下吧。你作为一个犯人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杜威说道。
董志国没有说话,只是把头默默的转向一侧,慢慢留下两行泪水。
此时此刻,他内心感到无比的孤独,感觉自己在家人心里可有可无,董志国的内心情感其实很复杂,顽固极端的背后,隐藏着自卑,孤独,认为靠折磨自己,能满足内心被认可,需要家人的需求。
人都有一张面具,当你疯狂地迷恋它时,就是憎恨自己本来面目的开始。
第二天,手术挺成功,顺利把半个剪子取出来,但仍需住院观察。
杜威给王黎打电话,“区长,钱花没了。”
“两万都花了,刚才大夫通知再存一万。”杜威说道。
“你仔细打听打听,到出院还得花多少。”王黎说道。
“我问了,大夫算了算,不超过一万吧。”杜威答道。
“恩…;…;知道了。”王黎沉沉的说道。怎么办?只能再去找监狱长了,王黎心想。
当!当!当!“请进!”
“监狱长!”王黎问候道。
“有事吗,王黎?”监狱长问道。“我们工作疏忽,预算没做好,那个犯人治疗费用还差一万。”王黎硬着头皮说道。
“取个剪子花三万!你一个月挣多钱啊,你一年有几个这样的,那还热闹了呢!”监狱长不高兴说道。
“狱长,现在看病费用确实很贵,我们没乱花一分钱,就是护理犯人,都是干警亲自己动手,家里不管,雇人第一。不放心,第二,费用也很高。我跟医生沟通完了,手术挺成功,因为进不了食,打营养物质费用高些,别的没什么费用了,大概一万就可以了。”王黎详细解释道。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们真该反思工作方法了,如果再出现类似情况,我可就得找你谈话了。”监狱长说道。
“…;…;是!以后不会发生这样事了!”王黎赔笑道。
“我跟财务打招呼,你回去吧。我不希望你再来找我,懂吗?”监狱长语气平平的说道。
“谢谢监狱长!”王黎边起身边说道。
王黎心想,监狱长没在基层待过,有些东西他是无法理解,一边是安全稳定,一边是生产任务。一边是上级领导责问,一边是下属的埋怨,工作真是太难干了,真想休息休息,出去走走啊…;…;
钱的问题解决了,杜威又给董志国家属打电话,接了,一听是监狱,啪给挂了,再打怎么也不接了。
这回杜威不是让他家出钱,而是让他家过来人,一是安慰安慰董志国。再一个,过来护理他。
杜威感觉,这回应该没问题了吧,但是关键是他家不接电话啊,杜威没办法,只好发条短信,把情况告诉给他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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