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监狱长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震惊,干了这么多年监狱警察什么没见过,那震惊的是什么,震惊的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居然有这种事,平时开会,下面人口中都是平安无事,秩序井然,一片欣欣向荣。
副监狱长站在那里就感觉被重重扇了一计耳光。副监狱长,几大科室领导还有监区长都站在屋里,杨金彪无视一样坐在床边看着《三字经》,头都没抬。
监区长吓坏了,心里想,这回要够呛啊。
于是连忙走到杨金彪身边,一把打掉他手中的书,喊道,“领导检查,还不站起来!”边说边向杨金彪使眼色。
杨金彪慢慢腾腾的站起来,目视前方,仍然没说一句话。
副监狱长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屋子,也没有去其他屋子,直接离开了监管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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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这件事在犯人之间像八卦新闻一样传的沸沸扬扬,越传越离谱,有说当时杨金彪躺着跟副监狱长对话的,还有说杨金彪跟副监狱长吵吵起来的,更有人说,当时副监狱长都没敢进杨金彪监舍的,反正就是说什么的都有,但是话里话外有种‘杨金彪是我们犯人骄傲’的意味。
话说回来,这位副监狱长是个怎样的人呢。他叫卢正仁,十七岁入伍,成为一名侦查兵,经历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接受过真刀真枪的考验,退伍后分配到监狱工作,从警近这二十多年来。可谓见证了监狱的发展,经历风霜雨雪,也算度过了大风大浪,一步一步走到领导岗位上的,也转战过不同的监狱,几年前来到建从监狱负责监管工作。
监管副监狱长是个什么概念呢?都负责什么呢,可以这么说,一切跟犯人有关的东西他都直接或间接管。权力之大,责任之大啊!
副监狱长卢正仁也是出了名的不好说话,他这个不好说话,不是蛮不讲理,而是就跟你讲理,你不听都不行,讲来讲去,最后一句话‘不行,按原则办’。
这样一位副监狱长回到自己办公室内心可想而知,震惊,愤怒,无奈交织在一起,很快卢正仁冷静下来,他在思索解决办法,这样的人,你今天把他东西撤了?不用说过几天,当天下午就又摆上了,根本不痛不痒。找那个监区的监区长?没有用的!很多事情他也解决不了,他根本不是事情的症结所在。给他换个监区?无济于事,折腾一大圈,没效果,还不是打自己脸呢嘛。
下午他把几个科室领导叫到一起,就杨金彪的问题听取大家意见,会上卢正仁并没发表实质性指示,此次的目的是试探一下这些领导的口风,侧面打探一下,这个叫杨金彪的犯人的能力到底有多大。
会上你一言他一语的,虽说都是废话,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些中层领导都认识杨金彪,而且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卢正仁心想,这可不好办啊,即便指定什么措施,执行也是一个巨大的障碍。
所以,卢正仁草草结束了会议,会后他单独把狱政管理科科长邱抚河留下来,每个领导都有一两个得力的手下,邱抚河就是卢正仁的左膀右臂。
“以前就听你提过这个人,没想到嚣张到这种地步,这还是监狱吗!”卢正仁生气的说道。
“杨金彪这个人的人际关系极为复杂,上至省里监狱局能说上话,下到普通干警也有交集。这就是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从根本上解决的原因。而且层层都有阻力。”邱抚河说道。
“……”卢正仁听后沉默不语。
可能有人会问,这有什么难的,就直接押他的禁闭不就行了。
有这种想法的人太天真,社会上连倒票的黄牛党,酒后驾车都禁止不了,监狱里纷繁复杂的情况岂能那么容易就能根治得了。
卢正仁当然谙于此道理,所以听了邱抚河的话,他并没有大发雷霆,他现在急需的是解决之道。
“卢狱长,我有个计划不知道可行不可行!”邱抚河说道。
“说来听听!”卢正仁感兴趣的说道。
“不行就来个,霸王硬上弓!”邱抚河说。
“怎么个上法?”卢正仁问道。
“给杨金彪转监!”邱抚河说道。
“转监?”卢正仁说道。
“给他转到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他不有钱吗,让他有钱都花不出去!”邱抚河说道。
“想法是好,但是毕竟这东西还有很多程序要走,不知道哪个环节走漏风声,各方面压力随之就来了,那时候不但事没办成,还惹一身骚!”卢正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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