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的第一次大胆用错了地方,害的沫涵尴尬的眨眨眼,只能不甘心的睁开眼坐起来。
箫爵不怒反笑,悬着的心轻松了不少,宠溺的看着她。锦凤捂着肚子勉强的站起来,紧握袖中的手,脸上的表情却温顺无比。
沫涵和箫爵四目相对,两人都显得有些尴尬,箫爵以为沫涵的沉默是不想见到他的表现,站起来冷冷的对锦凤说:“跟我回去!”蜜好赶紧扶起自己的主子,两人跟在箫爵身后还不忘转身瞪着沫涵,锦凤真的不明白她从小和箫爵一起长大,难道只因为那么一点点错就再也进不了他的心了吗?
目送他们离开,花儿一脸抱歉的挪近床沿。见沫涵傻傻发愣,拿手指戳戳她的手臂,有些不详的预感,莫非刚刚她做错的事后果很严重。
“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啊?”
“算了,不关你的事,命该如此。”耸耸肩,无奈的认命。
自从那次以后,她在王府的身份就变得很奇怪,既不是要做事的丫头,又不是犯事的牢犯,每天无所事事的吃喝拉撒睡。她的身边除了花儿还有两三个零零散散的丫头,不过她们对沫涵总是敬而远之,背地里却总是聚在一起小声说大声笑,见到花儿又慌慌张张的跑开。花儿已经和沫涵报告过很多次,可惜她每次都不以为然,像是一点都不在乎流言蜚语,其实不听也知道她们在磨叽什么,还不就是小丫头傍上王爷,王爷金屋藏娇的俗套情节。
她坐在石亭中,百无聊赖的赏鱼,再美的鱼赏了7天也不过如此了,还不如杀杀炖来吃比较实际。
“他到底怎么想的,好歹来看看我,不然我的戏怎么上演……”
“那你可以去主动找王爷啊。”花儿窜出脑袋,她早就把自己当成沫涵的丫头了,还觉得很自豪呢。
要是事情像花儿想的这么简单,她就不用头疼了:“哎……你不明白的。”
“有多复杂啊?只是谁先低头而已啊。”
沫涵火的气都快接不上了:“我有没有听错啊,你可是知道整件事的原委的,你要我先低头?!”
“嫁给王爷不是很好吗?我不明白才对,你到底执着什么啊?”花儿说了就生气,在她眼里沫涵就是自找苦吃。
“算了,不说了,你不明白的。”沫涵懒得和花儿争口头之快,将手上的糕点絮洒进荷塘里,整整身上的赃物就准备回房。
“王爷有向我打听你的事的。”虽然箫爵再三嘱咐花儿不能告诉沫涵。
沫涵眼前一亮,得意的提提嘴角。
“花儿,如果王爷再向你问起我的情况,你就说我伤势好了,可是总是郁郁寡欢,不知还会不会做出傻事。”不放心的拉住花儿的手,“记住了吗,别说错哦。”
“沫涵啊……你想干什么啊?”花儿害怕的退缩,眼前的女子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你不是要我对王爷低头吗?我也要面子啊,就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花儿已经是自己最知心的朋友了,可有些事是不能对外人道的,花儿也不例外。
花儿果然是个单纯的人,听到沫涵这么说,开心的像自己遇到了什么好事,可突然又转头一本正经的道:“不用等王爷来问我啊,我可以主动找王爷的。”说完一溜烟就跑了,沫涵想拉都拉不住。
既然戏已经要上演了,她也要去好好准备才行,可惜她不知道,她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被躲在草丛中的小丫头偷窥到了,见沫涵跑远,迫不及待的去向锦凤保密,一脸的兴奋,这个消息一定能得到重赏的。
箫爵听到花儿连哭带喊的报告,急的放下公文就直冲沫涵的别院,一进门就见到沫涵坐在琼花树下捡花瓣,哭的梨花带雨。花儿见到这场景,忍不住惊叹:“真够凄凉的,厉害!”
听到花儿这么不在状况内的对白,沫涵心里那个恨啊,怪不得那些影帝影后得奖感言都不忘感谢自己的合作团队。她这一幕可是和林妹妹学的,接下去她还会葬了那些花呢,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凄美动人。沫涵感觉身后的人一步步靠近,她牟足了劲酝酿情绪,希望自己的眼泪不要断了线。
箫爵见到楚楚可怜的沫涵,莫名就生了负罪感,顺理成章就觉得沫涵遭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口气也软了几分:“身体不好,就进屋休息。”
沫涵按着剧本走,都没有抬眸看箫爵一眼,涓涓细手拾起地上的手帕,来到荷塘边,抚开小草将花瓣轻轻放到中间,算是葬了花。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才缓缓抬起幽怨的眼眸:“王爷找奴婢有事吗?”语气还是一如往常的冷漠,在一旁的花儿又看不透了。
“既然身体不好,就该乖乖在房里呆着。”语气温柔。
“我是弑王的犯人,将死之人又何必在乎身体是否健康。”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命。”
听箫爵说出这句话,沫涵心中大石落地:“那么您是要我健健康康的回牢房吗?谢谢王爷!”
箫爵显然听到这样的话有些激动,一把握住沫涵的双臂,将她扳正对着自己:“我不会再让你进那种地方!”
沫涵忍着将他推开的冲动,心中暗喜此次行动全胜,却不料……
“王爷,你不要上了她的当!”锦凤带着蜜好和那个告密的丫头气势冲冲的出现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