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最近这两天有没有什么不健康的症状?”
“前两天又吐又拉,有点类似胃出血的症状。”
“叫救护车提前准备着,一到站带去医院做检查。”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种奇异的镇静作用,一时间只听得他有条不紊的安排。
“你过来,”他看了我一眼,“会不会害怕?”
“不会。”
他又深深看我一眼后,立马把参与救治的人分成七组。“我会给你们示范一下动作,你们要给他轮流来按穴位。”
“你过来,和我十分钟一换,掐他的人中和合谷等穴位。”
我听话的跪坐下来,等在一旁。不一会,他就有汗意了,头上绵绵密密的有薄汗了,我却不敢用毛巾给他擦。
“擦一下汗。”许久他说。
“噢。”
“准备换。”
“嗯。”
10分钟,20分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抢救还在紧张的进行,病人却还没有清醒的迹象,车厢里的空气都像是被冻结了,一时间安静无声。
“醒了,醒了!”
“让他保持平躺,家人陪同说话,其他人轮班按摩,不要让他睡着。”
经过这么激烈的抢救后,我也像累脱了,手腕更是酸痛无比。或许是蹲的太久,刚站起身,眼前却一片黑,一时间没站稳,竟歪歪的向一旁倒去。
“没事吗?”没想到我会被他扶住。
“没事。”我站稳后,对他笑笑。
他抓过我的右手,摸了摸手脉,“你需要静养,不是乱跑。”
“我是被你叫过来的。”
我原以为会囧到他一下,没想到他却认真的向我表达歉意,“抱歉,我上车看你背包有红十字会的物件,我需要个会的助手,没想到你最近。”他顿了顿,又似乎是想寻一个更合适的说法,“身体欠佳。”
这人真是贴心,说话间也十分注意,怕戳到我的伤口。
“没事的。”被他提及,我始终难不免会想不到我那个还未来得及呵护就远去的孩子。
“你手流血了。”他试图去拉我的左手,我却一把避开。
“不要碰。”我的语气有些躁动。怎么可能给别人看呢,即便手腕的缝线拆了后,医生也说会留疤。
“消毒水在这里,有棉布,你自己处理一下。”他递给我一个医药箱,“不要闷住伤口,注意避水,小心发炎。”
再回到座位的时候,我已然累极,晃荡的火车声像个催眠曲,我忍不住这睡意来袭,靠在一旁睡着了。
朦胧中,我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拿过我的左手,小心翼翼的替我上药换布。可我太困,实在无法拒绝。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小时候,我跌倒了,擦破了皮,母亲抱着我,温柔的摸着我的头,父亲拿着竹蜻蜓哄我。我但愿这个梦永远不会醒,永远停在六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