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朱玫,手控长安及附近数十州县,日子过得甭提有多滋润。
刚听说时溥亲率十万徐州兵前来勤王的时候,朱玫并未放在心上。
朱玫和时溥同朝为官,深知时溥秉性,他并不相信时溥真的会放弃在徐州的好日子不过,千里迢迢来勤王。
但当一份份战报呈上来的时候,朱玫这才手忙脚乱的调兵遣将。
谁知派出去的军队不仅没能打败时溥,反而临阵倒戈,成了时溥的先锋官。
朱玫高坐丞相府,把王甫仁的信拍在桌子上,铁青着脸,道:“这封信上说石敬瑭反了,不知诸位怎么看?”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不语。
这时,一书生模样的中年汉子恭拜道:“主公,臣以为这封信乃是小人诬陷,主公对石敬瑭有再造之恩,想那石敬瑭必不敢反!”
话音刚落,不等朱玫作答,另一位幕僚冷哼一声,道:“奉孝,尔要置主公于死地否?”
王璞才循声望去,却发现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死对头林炎增。
王璞才指着林炎增鼻子喝道:“你休要胡言乱语,主公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会想要害主公?”
林炎增冷笑一声,道:“主公可还记得黄巢?”
朱玫道:“若不是那黄巢,吾安得如今富贵?”
“想当初,朱温不敌那河中王崇荣,黄巢亲率文武为朱将军接风,待之何其厚,但黄巢不及失势,朱温亦是反之。今石敬瑭被主公贬去潼关,做了小小守军,心中难免生隙。此信乃主公妻舅所写,与石敬瑭不曾有私怨,想必不会诬陷那石敬瑭。若石敬瑭真的反了,主公身系社稷,不容有失。”
“简之所言在理。”
“主公,万万不可信,臣与石敬瑭相识十数年,其为人知恩图报,必不敢反,还望主公明察!”王璞才跪地哭拜道。
“二位卿家所言皆在理,如之奈何?”
这时,另一位幕僚出列道:“臣以为主公应遣钦差亲赴前线,一则督战,二则查探实情,以报主公!”
朱玫看向孙德平,点头道:“先生所言在理,不知派谁去合适?”
孙德平答道:“林继安可去。”
林炎增刚想开口,但听说孙德平举荐自己的侄子,不由得又收住了脚。
朱玫思忖,道:“先生所言,正合我心意,如此,快快去办吧!”
众人商议已定,各自离去。
林炎增一把拉住要走的孙德平,道:“此番多谢先生。”
孙德平轻笑道:“林公又何须谢我?我只是秉公办理,为主公分忧!”
说着,给了林炎增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二人相视大笑,携手离去。
走在最后的王璞才见此二人狼狈为奸,心中一沉。
是夜,王璞才亲笔写了一封书信,命腹中心腹连夜出城,呈与潼关,但信使刚一出城,便被早已埋伏多时的林炎增心腹给拿下了。
林炎增看着信上的内容,冷笑连连,对心腹耳语几句,心腹便拿着信离开了。
林继安身高七尺,长得仪表堂堂,表面上对人和和气气,恭敬有加,暗地里却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