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若华让淑秋南墙边上的石桌旁候着,而后同秋生进了屋:“往后再碰上这类事,你顾好自己就行,旁的你就别操心了。
此话一出,秋生咳得更厉害,顺了好一会儿的气才道:“我自小会水,救他一救倒也无妨。况且,他因着这事对我有所改观,也算不得亏。”
有所改观?这话的意思是说蒋博文对他有过成见?
“我瞧你前次送信回来,还以为他已经开始信任你了。你说他对你有改观是什么意思?”
秋生垂头丧气:“一开始是挺顺利的,只是前些日子裴璟琰突然跟蒋博文走得很近,他就渐渐疏远了我。他俩都出生高官权贵之家,自然更能说得上话。而且最近他身边那些人时常诋毁我,他虽然嘴上说不信,可我却觉得他开始对我有所芥蒂。”
裴璟琰?裴家跟蒋家虽不是什么死对头,可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他跟蒋博文凑在一块是个什么意思?
“对了,你这次回来,怎么不让秋云替你带口信,却找到了淑秋?”
秋生叹息道:“一是怕她瞧见我这副病恹恹的样子,让她担心。二是有些重要的事要同沈小姐说,她在也不方便。”
若华问道:“重要的事?”
秋生点了点头,道:“这月初,槿秀不是给我寄过一封信麽?收到信的时候正我准备早课,看完之后没来得及烧毁,放在书本的夹层里。待我回去便再没找到那信的下落,好在那信上没什么重要的信息,否则就遭了。
若华皱了眉,恒阳书院大多学生都不是什么穷人家的孩子,少有跟别人挤一间屋子的人。何况秋生还是冯远的弟子,不会出现误拿的可能。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
当时知道槿秀给秋生寄信,若华就觉得不妥:“难怪你隔了许久才回信,谨慎些也好。”
秋生一听这话,疑惑道:“我是第二日一早回的信,恒阳书院离沈府又不远,顶多就是三两天的功夫,怎么会是时隔许久呢?”
若华闻言暗道不好,若真是这样,秋生的回信在送到沈府之前是让人截去了。就算这信署名的是槿秀,可也是送到沈府来的。秋生往后,怕是不能再往沈府捎信了。
秋生心里也正担心着,见若华不说话,便道:“难不成这信在中途......”
若华朝他点了点头:“除了这解释,便没有更多的可能了。”
未寄出的信笺,在未送达之前都是放在驿站,之后再由信使派送。秋生将信拿到驿站这期间不会有问题,驿站有人驻守,况且等待寄出的信笺这么多,也不可能从驿站将信偷拿出来。
问题应该是出在驿站到沈府的路上。如果是这样,将信送到秋云手上的人一定不是驿站信使。
秋生这会儿着了急:“虽说信里也没写什么要紧的,可毕竟让人寻到府里,这可如何是好?”
那人截了信却又将信送了回来,如果仅仅是为了窥探信里的内容,完全可以看了之后立马再送到沈府,这样便能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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