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笑。
“你怎么还没走?”若华将他的手甩开,没好气道。
何胥望着若华这副散发披肩的模样,不由一愣,片刻才道:“昨日同叔父说了会儿话,不想时辰有些晚了,叔父便让我在府里歇下。”
若华斜睨了他一眼:“你还真不客气,让你留下用饭就留,叫你歇下你就歇,不知道什么叫客套话麽?”
何胥做一副伤心状,凄凄哀哀道:“我这人一向纯稚,听不懂什么客套话,可表妹这语气里的嫌弃,倒让我听了个仔细,表哥心都碎成一块儿一块儿的了。”
若华甩他个白眼:“那你把碎块儿掏出来,我给你踩踩,保管碎成粉渣子。”
何胥哭丧着脸:“原是我一番痴情错付......”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若华转身便走。
何胥又在后面嚷嚷:“表妹先别走啊,方才那出投怀送抱我真没准备好,要不......咱们重来一次?”
若华脚步顿了顿,对着天深吸了一口气,又迈开步子继续往芳华苑走。
何胥摇起手中的画扇,望着这墨发轻飘的背影,笑得如沐春风。
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若华径直回了屋,刚准备伸手推门,便见淑秋从里面出来。
淑秋被吓了一跳,顺了顺气道:“小姐这是要吓死我。”
若华往里瞅了瞅:“怎么就你一个人,槿秀她们人呢?”
淑秋扯着衣角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子:“昨儿小姐没回院子,秋云说自己酿了坛桂花酒,让咱们尝尝。奴婢自知不胜酒力,没怎么喝。秋云跟槿秀喝了大半坛,醉的不省人事,这不还没醒呢嘛。今儿院里院外,还是我一个人清扫的。”
若华皱了皱眉:“早不喝醉晚不喝醉,怎么偏挑今天。”
淑秋听这语气不对,忙问道:“小姐是有什么事麽?”
确实是有事,蒋欣兰欺人太甚,靠沈老爷又靠不住,就要自己动手。沈家没少帮蒋欣兰,该还的也还清了,往后没必要再让她牵着鼻子走。
她既然这么喜欢操心,就再多给她弄点事情操心。
蒋庆武风流的名声在外,京州人人皆知,可众人不知的是,他与苏影怜的那些事。
前世自乞巧灯会之后,蒋庆武就花重金替这位名妓赎身,将她养在府外,这些八卦也是听连云庵里的姑子说的。
苏影怜曾到连云庵上过香,当时她已为人妇,对蒋庆武连个妾室身份都给不了她,极为不满。这都是些隐晦的事,庵里人传传倒无妨,没人会传出去,给自己找事,所以外面也鲜少人知。
乞巧节若华肯陪淑秋她们去看灯会,就是好奇这位京州名妓,可惜没看上。
蒋庆武的夫人乃是蒋欣兰花大功夫攀上的定远侯之女,定远侯能瞧上这位女婿,是看在蒋欣兰的面上。蒋夫人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蒋庆武的风流,曾经也为蒋庆武要纳妾的事闹过不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