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送灵儿回来。”虽是道谢,言语间却生硬的很,灵溪也似乎听出了不对劲。易流川回道:“是我应该谢谢灵溪姑娘带我熟悉这镇上环境。”“既然如此,那大人请回吧,恕不远送了。”少城说完便拉着灵溪往回走,灵溪只好一边被他拽着往家里走,一边回头跟易流川道别。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药堂里,易流川无奈的笑笑,转身向着衙门的方向走去了。
药堂内,灵溪一把甩开少城,“少城哥,你干嘛?”可那少城竟不去理她,自顾自的坐到一边,也不看她。这下可让灵溪摸不着头脑了,馨儿见此,一边收拾着药草,一边对灵之说:“相公,你有没有闻到什么东西好酸哪?”听言,灵之放下医书,应和道:“娘子不说我还不觉得,你这么一说,这酸味到很是明显呢。”灵溪自然是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还问到:“哥,馨儿姐姐,什么好酸啊,我怎么没闻到?”此话一出,那边两人倒是更乐呵了,馨儿更是打趣道:“少城啊,溪儿说她没闻到,不知道你闻没闻到呢?”少城心中当然清楚他们说什么,顿时五味杂陈不是滋味,“懒得跟你们说了,我走了。”说着便径直向门外走去,灵溪还来不及阻止,他就头也不回的迈了出去。
“馨儿姐姐,少城哥哥这是怎么了?”灵溪还是一肚子疑惑,今日的少城实在太奇怪了。“也没什么,就是今日一不小心把醋坛子打翻了,弄得一身酸。”馨儿说完,便和灵之一起笑着向内堂去了,留下灵溪一人在原地莫名其妙。
一整晚,辗转难眠,易流川的动作,灵溪的神情在少城的脑中挥之不去,少城猛捶了一下床板,终于赶走了脑中的景象。看来是睡不着了,索性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一阵凉风袭来,也消除了他心中的烦躁与不安。看着空中的繁星,仿佛勾勒出灵溪的笑脸,儿时属于两人的记忆也一幕幕在空中上演,第一次见到灵儿、和灵儿一起上学堂、教灵儿练剑却被她划伤自己、灵儿被人欺负自己挺身而出……对了,少城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怎么这么糊涂,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灵儿哪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抢走的。”这么想了,少城心里就好受多了,重新躺回床上,折腾了半晚还真有点困了,想着明早再去找灵溪道个歉就闭上眼睡了去。
第二天早饭过后,灵溪拿上背篓,跟家人打了招呼就要去山上采药了。刚出药堂大门,就看看匆匆走来的少城,“咦,少城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今天不用去书塾吗?”站稳后少城回到:“我是来找你的,我要跟你…”“灵溪姑娘”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有人在喊灵溪,灵溪回过头,易流川正微笑着站在她的身后,看到少城他笑着打着招呼:“皇甫公子也在呢。”不管怎么看,少城都觉得这易流川笑的很是虚伪,便也不去理他。听到易流川这么说,灵溪忽然发现少城的话还没说完,“对了少城哥,你来找我做什么啊?”“哦。”刚想告诉灵溪自己是来道歉的,可想到这易流川还在,便说不出口了,见他支支吾吾的,灵溪笑道:“我知道了,你是要陪我上山采药的吧。”听灵溪这么说,少城只好点头应着,“不用啦,我昨天跟易公子说好了,今日他陪我上山采药,我也带他去看看磨山的美景。”说完还对易流川笑了笑,然后对少城说道:“少城哥,你赶紧去书塾吧,你现在可是夫子了,要以身作则,不能迟到了。”来不及阻止,灵溪就背着背篓走了,易流川也跟在她身后离开了。所有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让少城很是恼火,前方,易流川接过灵溪的背篓,两人说说笑笑的走远了,他更是想上去一脚踢开那个虚伪的公子,那个位子应该站的是自己,灵溪的背篓一直都是由自己来背的,与灵溪说说笑笑的也只能是自己!
正当他气愤之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回过头,灵之不知何时站到了身后,眼睛也望着灵溪与易流川远去的方向。灵之收回目光,对少城说道:“听爹说,昨日他与岳父大人已经把你和溪儿的婚事定了。”灵之的话来的突然,但不能掩饰少城心中的喜悦,但嘴上还是强装淡定地说道:“灵之哥,你怎么突然说这个。”看他掩饰的这么没水准,灵之笑到,“臭小子,别装了,你对溪儿那点心思谁不知道。”既然被识破,少城也不否认,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灵之忽然叹了叹气,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幸福要自己去争取,虽然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溪儿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能不能打动她,让她心甘情愿嫁给你,就看你的表现了。”说完,便回药堂了,少城站在原地,收回笑容,看着灵溪早已消失的身影,握了握拳,坚定地说:“灵儿,总有一天,要听到你亲口答应嫁给我。”转身,向书塾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