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知道那怪人是谁,”檀翊大笑起来,道:“但她的目的绝不是擦擦。她策动白哈巴与展促,算准我们最后会联想到宦府,甚至连时机都如此吻合,她一定还知道些什么,要引我们去宦府一探究竟。”
“竟有这样心思缜密又料事如神的人,”华素咯咯乐道:“我忍不住现在就去宦府,凑一凑这热闹。”
“我们可不能这么多人一起去,”宇文轩沉吟了一下,朗声道:“刘欣,你与宦府素有交情,可拜帖携昙水姑娘和主公前去。素素与阿娇可扮作丫鬟混进宦府,文盟主与宽信在前门把守,海洋和桑吟在后门看守,诺然争取要到宾客名单以及查找宦府有无暗格密室。太子若不嫌弃,可与我一起在暗中打探。其他人留守在这里,等候消息,你们看怎么样?”
“宇文老板考虑周道,如此安排甚好。”檀翊点头赞许道。
于是众人决定去那江西布政司宦敏政的府邸一探究竟。
江西布政司的府邸在江西既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漂亮的,宦敏政为人十分低调,自朝廷分配的府宅,既未经修葺,也没有扩建。但今晚,这里却是整个江西最灯火通明,最热闹的地方。整一个月,江西的老百姓最津津乐道的就是沐郡主与宦官人的婚事。
月虽已上柳梢,但来宦府参加喜宴的客人仍然络绎不绝。
刘欣是旧兵部尚书之子,又是江西都司的弟弟,乃官宦子弟,携友眷拜贺,宦敏政照例过来谢酒。
“你觉得这里找得到我们要的答案吗?”待宦敏政离开,刘欣望着近百桌的宾客,笑道。
“那也未必,”秦枫喝了口酒,道:“听说宦敏政还有个哥哥,从属吏部。”
“你说的可是宦敏俊?”昙水似想起什么道:“他官任考功司,若我没有记错,明年他也是督职京察的一员。”
“这厢皇上指婚宦敏政娶了沐郡主,明年宦敏俊又是京察的大员,”秦枫淡淡地笑道:“看来宦家很快将会成为朝堂中的新贵。”
内室里,丫鬟们一边整理沐郡主的行李与衣物,一边聊天。
“沐郡主的嫁妆,听说用十箱一车的马车装运,整整装了二十车呢”
“这么多呀,光是想那阵势,”温弱娇假装兴奋道:“都叫人羡慕得想看看。”
“你想看吗?”一丫鬟笑道:“全都堆在贮藏室呢,今天是大喜之日,你一会儿央着沐管家带你去看一眼啊”
“好啊,好啊,”温弱娇抚掌附和道:“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看呐。”
“好姐姐,我是新来的丫鬟,”华素也道:“哪位是沐管家,你指给我看看呐。”
宦府后门的墙楼上,秦桑吟低声道:“你也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不错,”高海洋道:“那十箱东西之所以会被那怪人计划带到水岳厅,是因为我们这些人中绝对有人知道那是什么。”
“你说,那个怪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秦桑吟望着下面,忽然道:“小心,有人出来了”
只见宦府的后门,出来两个仆人打扮的人。
“看,”高海洋指指不远处道:“那边过来一辆马车。”
“果然事有蹊跷”
“你很聪明,”檀翊一转身,溜进后堂,道:“你知道,这些宾客中可能有人认得我,而前门根本不会有什么线索,才做了这样的分工安排。”
宇文轩也不否认,淡道:“一切瞒不过太子慧眼。”
“也不见得,”檀翊挑了挑眉毛道:“我倒觉得,这个设计一切的怪人我们都认识。”
“也许吧,”宇文轩莞尔一笑道:“利用沐郡主下嫁宦大人这件喜事,将货物混进沐郡主随行的行李嫁妆中,一路远从云南至江西。除了那个怪人想到这条途径,太子认为,还有没有其他人打过这条路的主意呢?”
“那边好像有两个人出来”
“过去看看”
夜渐深,宦府的酒宴也逐渐撤去,秦枫带着刘欣与昙水,到众人事先约好的地方会合。
“太子和宇文呢?”刘欣见除他两人外,其他人都已到了,于是问。
“我们最早就到了,”沈宽信道:“一直就没有看见他们。”
“兴许是有什么发现,我们再等待”秦枫道:“先说说你们,各自有没有什么收获。”
大家点头同意。
华素先道:“我与阿娇找到了那个沐管家,逼他带我们去摆放郡主嫁妆的地方看过,的确已经少了十箱东西。我们也逼问过他,白哈巴是否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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