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于是谦道:“还请四姑娘赐教。”
“当年李元昊建大白高国,称帝前,心慕汉唐文明,特命文臣野利仁荣创造西夏文字。野利仁荣苦想三天,未有灵感。于是上酒楼饮酒一解烦闷,酒至兴起,也有伶女随乐伴舞,醉中恍见舞娘婀娜的舞姿,野利仁荣大受感染,即兴创下五千余西夏文字。而后,通过合成或互换,就有了正统的文字体系。”
“原来如此,”宇文感叹:“不知这几个字,西夏文的意思是……”
“你刚才问我,可也认识西夏文字?”小四弯了弯眉,道:“其实我只认得一个字。而这个字,非野利仁荣所创,早在元昊建国时,便由他本人自创,就是西夏的‘夏’字,也是他的国号。也许是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生生不息的意思,上‘不’下‘死’,‘不死’在西夏文中便是‘夏’的意思。当年李元昊就把这个字印在军旗上,以显国威。”
“所以,这‘不死女’其实就是‘夏女’?!”宇文会意过来,喃喃道:“她曾是西夏公主,称夏女,倒的确相关。可是,是什么让她如此恐惧?”
“夏女这两个字,虽然没有告诉我们原因,却给了我们一个限定范围,”小四郑色道:“,那恐惧,也许曾经发生过,也许差一点发生,但应该都在她与秦枫还没离开西夏之前。”
宇文不禁点头。
“你可知,”小四想了想,又道:“当年,他们为何放弃锦衣玉食,执意离开西夏皇宫?”
宇文摇摇头,“主公对此,一直甚少提及。但是他每年四月,都会回去一次,呆上数日便再回来。”
小四‘嗯’了一声,忽道:“你可曾想过,为何岚姑娘从不和秦枫一起回去?”
宇文隐约觉得有些不安,低声道:“我从未想过……”
小四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曾听檀翊和昙水讲过西夏故国的渊源。史上,西夏为蒙古大军所围攻,屡战不胜,夏末帝投降后被杀,西夏灭亡。蒙古大军虽在中兴府大肆屠杀,但仍有居民逃生出来,他们聚集到一起,在四川甘孜附近定居下来。并且据说,夏末帝李睍仍有遗孤在世,于是这些原西夏的居民,又拥立他建立了一个新的政权王朝,为纪念先国故土,仍叫‘西夏’。他们的首领仍称‘西夏王’,却不用‘李’姓,而改国姓为江。”
“怪不得,”宇文恍然:“主公曾提及当年他的养父,西夏三太子,就姓江,叫江呈宇。”
小四点了点头,续道:“当年,蒙古大军在西夏王陵掘地三尺,极尽破坏,几乎无所获。传说就是那些流亡出去的臣民,一早收到消息,将所有的财宝与文物都转移了出去,藏在某个地方。因此,这个新的‘西夏’王国,虽建国不久,却很快恢复发展起来。又因地处偏安,蒙古大军始终不为所知。待到元末明初,蒙古大军气数已尽,他们才从山中出来,在原先故国的地方,就是银川与黑水城一代,继续生活发展。”
“这段历史我虽不知,”宇文想了想,好奇问:“可是,这与岚儿又有何关系?”
“现在我还不知道,”小四坦白道:“但我想告诉你,这个政权发展至今,规模相当。秦枫与云岚贵为皇室中人,虽非权势,却也在万人之上。当年离开,必定事出有因,你不妨派人查探一番,必有所获。”
宇文一经点拨,心下已明白了几分。
“不过还有一件事,”小四沉吟了一下,道:“或许也与这多少有些干系。”
“哦?”
“你还记不记得,当日来水岳厅盗欢喜佛的那个蒙面女子?”小四问。
“你是说那个长得像昙姑娘的蓝衣女子?!”
“你难道不奇怪她是谁派来的吗?”
“不错,”宇文惊觉:“她既不是太子的人,不认识白哈巴,似乎也非展促或孙钰中的一派,和王若愚与那帮倭寇之间的交易也没多大干系,却对西天欢喜佛的来历一清二楚,而且如她所言,只要欢喜佛。”
“得欢喜佛者,得西北,”小四咧嘴微笑:“她很清楚这一点,可见这女子和她背后那人的野心与用意。她不怕太子,直言不讳,身手与气势应该是经过特别训练而成。”
小四的话,并未讲得太透,但宇文却已醒悟了大半。西夏王国,蓝衣女子,和那‘不死女’的血字,难道它们之间也有关联?
“宇文老板,‘不死女’这几字代表什么,现前还并不重要,”小四喝了口酒,对着酒杯端详了一会儿,轻轻道:“那人对岚姑娘或整个绝尘十二宫的动向与目的,才叫人担忧。这件事情,你必须找秦枫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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