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其中滋味,只得点头苦笑。
“话说,你追随西天王多年,征战西北”小四借机问:“可曾见过他的家人?难道除了一众部下,他都不曾有一两个亲近的人吗?”
“这……”展促微有些尴尬:“主公的私事……”
“展大人,”小四微微一笑道:“你家主公是闻名天下的西天王,世人仰慕的一代枭雄。如今人已仙逝,自不容人揣测臆断。然而,古来英雄豪杰,谁没有几段风流韵事,与你家主公相衬的,又怎会是普民大众呢?将相红颜原本就是佳话传奇,纵然有遗憾,江湖儿女,风流潇洒,又有几个计较在乎其中的是非对错?!不过是同游人生一段醉生梦罢了。”
此话一出,别说展促,就连秦枫也不由暗暗叫绝,心中佩服小四的口才情智。如此,展促再不开口,也不好意思。
“四姑娘口齿伶俐,并非在二位面前隐瞒,”展促沉吟了一下,道:“只是,我对这些也所知甚少。主公平时勤研于武功兵法,我跟随他数十年,从未见过他身边有女子出入,别说风流韵事,就连一丝流言蜚语都不曾有。”
“难道他都不曾婚配?!”小四惊讶道:“听人说,西天王的密室中挂着一副美若天仙的神女画?会不会……”
“你是说,那幅和昙太傅长得一模一样的画?”展促也有一丝诧异:“三十几年前,我便在主公密室中见过这幅画,然而昙太傅的年纪,与太子相若,仍是妙龄芳华。所以断不可能,三十几年前,就见过主公,留下这丹青神笔。”
“我当然不是说昙太傅,人有容貌相似,也并不稀奇,”小四宛宛道:“我只是想,会不会,这画上的女子,是西天王的心上人?!只是情深缘浅,末了叹息成遗憾。你主公奈何缘悭,惟对着画像睹物思人?!”
“这……,”展促面有难色:“主公从未提过,我也就不知道了。只记得,十几年前,金国与吐蕃,都曾有过联姻的美意,却都被主公一一谢绝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小四自言自语道:“情痴缘起,都是一念勘不透啊。”
“展兄,西天王既是被葬在祁云山,”秦枫想了想,道:“你可知,他当时为什么去那里?除他一人,可还有人随行陪同?”
“应是吹葭陪同主公去的,”展促思索着道:“之前主公好像一直都在让吹葭秘密找什么人,都十几年了,似乎有了些眉目,因此,主公执意亲自去一趟祁云山。”
“你可知是什么人如此重要?”秦枫问,随后又向小四解释道:“吹葭是朱筠琛的贴身护卫,轻功卓绝,耐力极好,从小就被西天王收养,常在身边不离左右。”
小四点点头,忽问:“那事后,他可有回来?”
展促摇了摇头,“正是吹葭报信来,他原本就是主公的护卫,不属军队兵将。主公离去,他便是自由之身,我亦无权招他回来啊!”
“你之后也再无见过他?!”秦枫有些困惑:“吹葭性格孤傲怪癖,少与人交流往来,对朱筠琛却是忠心不二,也绝非冷血无情之人,可是他为什么不回来呢?”
“依你的描述,”小四想了想道:“也许朱筠琛有交代什么事,他还没有完成,所以还留在祁云山?!”
“看来真的要到祁云山,见到吹葭,一切才能清楚。”秦枫勒了勒马绳,道。
谁也未料,西天王,这一代枭雄的猝死不仅带出宝藏,还牵扯出许多不为人知的隐情与秘密,想到此行云雾渺渺不见山,不由伤感又迷茫。
“吹葭,吹葭,”小四忽然悠悠地叹:“刺绣五纹添弱线,吹葭六琯动浮灰。有时,你又怎知,再见不是应经恍如隔世?”
秦枫听着,也颇觉凄楚苦涩,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却听小四又问:“展大人,后来你可曾还去过西天王的密室?那幅神仙美女图可还挂在那里?”
“我不知道之前还有没有进去过,”展促想了想,道:“但我去的时候,那幅画已经不见了。”
这一次小四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远处的风吹来,那一模一样的两幅画,那惊为天人的相似容貌,那些围绕着的人与事……秦枫忽然想起青月宫主与西夏四王子的故事,是从这幅画开始的,而昙水与太子檀翊的相识,甚至与自己的相遇,何尝不是从这幅画开始的?
难道在与这一模一样的那幅画上,还有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西天王朱筠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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