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飘着皑皑白雪,一只流浪狗满身浴雪,静默地蜷缩在他的车轮旁。
我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站在窗前,爱怜地注视着那条狗,一时间,浮想联翩。
“弟,床已经帮你收拾好了,你瞧瞧我的劳动成果怎样?”
他的声音总是那么富有感染力,一种难以言状的“熊性魅力”。无论此刻我在做什么、看什么、亦或想着什么,它都能将我的思绪勾了去。
我故作漫不经心地回头看向他,并看向他为我贡献出的杰作。
那一刻,我的表情在强颜欢笑。实则,内心早已哭成了一片汪洋。
我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因为,我深知:纵使我用遍天下所有美好的赞美,也不足以去形容眼前这个深爱着我的男人。
而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故意摆出一副卖萌的样子,沮丧地对我说,“看来,还是达不到弟的满意啊!”
“哪有?!已经很完美了!”我怕他继续误解,连忙补充道。
“嘿嘿。”
他笑得还是那么迷人,如同梨花盛开时节的白雪,未曾沾染到一点污秽,在春意盎然之际,傲然绽放。
咕噜--咕噜噜噜--
(我的肚子响了)
于是,他便笑道,“嘿嘿,饿了吧?我现在下去给你买饭。”
说着,他便动身站了起来,准备穿上外套下楼去。
我面露红润,尴尬地对他说道,“申科,回来的时候,记得把院子里的那只狗也抱上来。我想,它一定在雪地里冻坏了。”
他迟疑地看了看我,顿时祥和地笑了,回应道,“没问题,我一定把那只狗给你抱上来。”
出门前,他又扭头补充道,“嘿嘿,没想到,弟还挺有爱心的。”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之前就没有爱心了吗?”我崛起嘴巴耍起性子来。
其实,我这并不是在生他的气,而是发自内心的爱,唯有爱,说起话来才会显得如此窸窣平常。关于这些,他是知道的。
他没再跟我争执,仅是携着那张胖乎乎的熊脸蛋儿,微笑着离开了。
此刻,我静静地一个人站在病房里,透过玻璃窗望向窗外,直至寻着他那虎背熊腰的身影逐渐矮小在冰天雪地之中,我的心才慢慢平和下来。
我知道,他一定是去给我买各种好吃的早点了。
这时,视察病房的主治医生走了进来。
他问我,“请问,您是胡啸天,胡先生吗?”
“是的,我正是胡啸天。医生,我的病情怎么样了?”
“这……?”医生好似把欲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举棋不定,表情凝重地转而又问我,“胡先生,您的家属在这里吗?”
“在!”
“他人现在在哪里?我有话对您的家属说。”
“他现在在冰天雪地里给我买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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