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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元听了莲儿的话,气的又咳嗽了好几声。好容易止住咳嗽,他从桌子上抓起一把短刀,“当啷”一声扔到乐凡面前,对面色煞白的乐凡道:“你夜半醉酒,持刀闯入莲儿闺房,还伤了阻拦你的师弟,人证物证俱在,没话说了吧?”
那柄短刀一尺来长,刀刃上还粘着已经干枯的血迹,刀柄上赫然刻着一个大大的“凡”字!
这是乐凡小时候炼制的第一把兵器,一直被他纪念珍藏,不少师弟们都亲眼见过!
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没想到大师兄是这样的人!”
“昨天我赶到的时候,二师兄正在捆他,左手已经被他的短刀给扎伤了,流了不少血呐!”
“马师妹早晚会嫁给他,何必急于一时?真是个笨蛋!”
“触犯了门规,大师兄要倒大霉了……”
……
“肃静!”
慕容元声音不大,但周围一下便安静了下来。
正在此时,左侧闪出一个身材修长、神态谦和的年轻人。
此人长得眉清目秀,眼角间更带着三分让少女痴狂的魅惑之色,比乐凡显得英俊许多。只听他正色对慕容元道:“昨夜里,我正在自己房间读书,听到动静赶到师妹房间时,大师兄当时已经醉的神志不清了。他持刀就要伤人,我左手挡了他一刀后,不得已,只好把他捆住,又叫了好几个师弟,这才把他从师妹屋子里给抬了出去。”
他的左手,严严实实的被包扎了起来。然而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却再给乐凡说好话:“大师兄这次虽然犯下大错,但是他多年来在剑庄内,从没犯过什么戒律。看在大师兄尽心服侍父亲多年,又刚刚跟莲儿师妹订亲的份上,父亲还是饶他这一回吧!”
说话的,正是马莲儿口中的“二师兄”、慕容元的儿子、少庄主慕容天。
慕容剑庄规矩,十二岁才能正式拜山入庄。因为他比乐凡小一岁,所以只能做二弟子。
乐凡虽然是师兄,平时对这个师弟,一直当少庄主尊敬,没少帮他修炼功法,两人得闲的时候经常一起去喝酒、打猎,宛如兄弟一般。
大家看到慕容天昨晚手被乐凡刺伤,今天又站出来为乐凡说情,更让人觉得慕容天人品,远超乐凡这个大师兄。
“我怎么可能把莲儿嫁给这种畜生!天儿,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给我站一边去。”
训斥完儿子,慕容庄主对身边人道:“按照庄规,这个逆徒该怎样处理?”
旁边有人高声回答:“回庄主的话,按规矩,无故残害同门者,要毁掉经脉灵根,废掉一身修为,直接赶出剑庄。奸淫良家妇女者,都要装进猪笼沉石,从后山禁地断崖上扔下去。只不过昨天少庄主受的伤不是很重,而且因为少庄主及时赶到,保住了莲儿的清白,这两条罪该怎么算,还请庄主定夺。”
废去经脉灵根,等于终生再也无法踏进修仙一途。
从百丈高的断崖上扔下去,练气弟子就算不摔死,也会被禁地深谷中的猛兽吃掉。
答话的人,正是慕容剑庄的制剑师张堂头。
这个中年汉子负责管理一个堂口,大家都管他叫堂头,他本名反而没几个人知道。
他虽然不敢当众替乐凡说情,但显然还是想留乐凡一条命,所以他刚才抢先回答庄主的问话,并故意留下了余地。
“请庄主定夺”的意思,就是给庄主法外开恩,找一个台阶。
偏偏慕容元这个师父,对乐凡这个徒弟,一点也没有轻饶的意思。
“他虽未能成事,但已经动了歹心,还持刀伤人!要不是天儿用手挡住了这一刀,说不定就死在他手上了!我先废了这个畜生再说!”
听慕容元恶狠狠的话语,乐凡高喊道:“冤枉!师父,我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师父恕罪啊!”
慕容元没有理会乐凡声嘶力竭的呼喊,他伸出右手,按到了乐凡的丹田上。
乐凡只觉得一股大力从丹田处传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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