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午夜街道的宁静。
坐在红色宝马车里的女孩脸色有些惊惶。
“你特么瞎啊?”一个穿着黑色弹力背心的光头,双腿大开的横坐在宝马车头前面,脸红脖子粗的叫骂着,犹如泼妇一般:“你tm会不会开车啊?撞着老子了!”
女孩显然受到不小的惊吓,不过好在头脑还清醒,没有轻易下车查看情况,而是指了指行车记录仪,那里面清楚的记录着刚刚的那个瞬间发生的事情——车子并没有撞到这个光头,是他自己斜冲出来,倒在地上,很明显的是在碰瓷。
光头见状,脸色一冷,却没有知难而退,反倒向前蹭了蹭,把一条腿直接放在了车轱辘底下,接着面色痛苦的大声叫喊:“哎呀妈呀,快来人呀!女司机撞人啦!不行啦,腿都轧折啦!”
话音未落,又有两个男人从街角冲出来,嘴里叫嚷着让女孩下车,一个胳膊上纹着火鸟的男人径直跑到车旁,伸手就去拉车门,女孩被吓得尖叫了起来:“啊!你们干什么,我根本没撞到他,是他在碰瓷,我有行车记录仪。”
火鸟一拽车门发现没拽开,激动的从绿化带里捡起一块路砖,举起来作势欲砸车窗,威胁女孩道:“我不管你什么记录仪不记录仪,今天你把我兄弟腿撞折了,我们亲眼看到的,要么赔钱,要么砸车,你选一样。”
女孩大叫:“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说着,将手机拿出来,对火鸟晃了晃:“快走开,否则我真打电话报警了!”
“操!打!别控制,你打一个我看看。”火鸟“嘭”的一下子将路砖砸在女孩一侧的车窗上,玻璃破碎的响声和女孩的尖叫声揉杂在一起,回荡在午夜的上空,格外的刺耳。
可惜,这么吵闹都没有惊动到附近的居民,又有些不同寻常。
火鸟把女孩从车里拖了出来,一脸邪笑:“妹妹,你不厚道啊。把哥哥撞成这样,连车都不下,还要打电话报警?太让人伤心了吧?”
女孩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大半夜的遇见这么三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老爷们儿碰瓷,要是只图财还好,如果有点别的想法,自己可就危险了。
虽然害怕,可她还是稳住了情绪,尽量平静的跟火鸟说:“我车有保险,我能打个电话吗?”
“不能。”火鸟干脆的拒绝了女孩的提议:“还是那句话,要么赔钱,要么砸车,你选一样。”
心里叹了一口气,女孩咬咬牙,说:“好吧,你说要多少钱?”
火鸟狮子大开口:“五千!”
“五千?!”女孩瞪着眼睛对火鸟说:“谁没事儿兜里揣五千块钱上班啊?我上哪儿给你整那么多钱去?”
“妹妹,宝马你都开的起,这五千对你来说太小意思了吧?”火鸟摸了摸在地上坐着的那个光头的脑袋,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兄弟腿都撞折了,要五千不多吧?”
女孩这才顺势看了一眼光头塞到自己车下面的那条腿,不看不要紧,一看女孩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见光头的那条腿皮肉外翻,白花花的骨头茬在了皮肉外面,简直惨不忍睹。
女孩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不会呀,我真没撞到他,是他自己……”
“你自己给我弄成这样我瞧瞧,”火鸟指着光头的断腿说:“要不然咱们就去医院,连检查费带住院,要是比五千少,那我都不用你赔。”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女孩确信自己真的没有碰到他,可眼前的事实又不得不承认,这伤口确实不是旧伤,明显新鲜的很,而且自己明明看到他健步如飞的跑到了自己的车前一屁股坐下的,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呢?
看着已经有些不耐烦的火鸟和痛得面如金纸的光头,女孩心情复杂的说道:“不管你朋友这腿到底是怎么伤的,总之是很严重,这钱我可以给你,但是我真的要强调一遍,真不是我。”
“说别的没用,钱呢?”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男人掐灭了香烟,对女孩捻了捻焦黄手指头。
“我没有现金,我可以去附近的提款机取。”女孩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光头,对火鸟说:“你可以跟我去取,但是你朋友最好马上送医院去,要不然会失血过多的。”
“这不用你操心。”火鸟对黄手指使了个眼色,黄手指点点头,弯下腰把光头从女孩的车底下给拽了出来,整个过程很快,丝毫没有顾忌光头的腿伤,而光头不知道是疼的麻木了还是怎么的,一声没吭不说,连脸色都没有什么变化。
女孩在一旁看得直揪心,虽然这三个不像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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