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还是记起了!
灵颜无言以对,他的每句话都像针一样深深戳进心里,疼的她抽搐着,却没有资格喊疼,只能咬紧牙关低着头默默承受,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杜陌川步步逼近,直到她退无可退,恨不能揉进墙壁里。
他单手撑墙,体内的酒精使他有些虚浮,但无比讽刺的是那思绪却异常清晰。
“多么清纯无害的一张脸啊!”他用另一只手捏住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他。
对上这样一双眼眸,嘴巴张了张,她竟发现此时连一声‘对不起’都无法说出口。
因为她同样不能被原谅!
“怎么不说话?你平时不是话很多吗?”他目光狠厉的吼道,只有在那暴怒的背后,才藏的住他在她面前那脆弱到不堪一击的悲伤。
依旧安静着,只有那颗顺着脸颊滴落在他手心上的滚烫算做是回应了。
他松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目光灼灼,很是危险,“你真的很聪明,得心应手的拿捏住我所有的弱点。”这眼泪又有几分真假?
手复又捏上她的下巴,力度加大,他靠近她,咫尺呼吸之间,“你当我杜陌川是什么?任你欺骗利用的对象吗?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就像个傻子?
是不是每一次的拥抱,甚至是每一个缠绵悱恻的夜晚,都是你精心设计好的?嗯?”
“杜陌川~”不是这样的!
“别叫我!”他一拳猛砸在墙上。
“你的手,有没有受伤?”灵颜被这突然的释放吓的一抖,随后紧张的试图拉过他的手查看,却被他无情的一把甩开。
“你滚开!”脚步没有丝毫停留的走出了房间,连个侧脸都不舍留下。
灵颜被这力量带的高跟鞋歪向一边,脚下一滑整个人‘咚‘的一声,狠狠摔在了地上。
她忍着疼坐起身靠在墙壁上,低头朝刚刚倒下时承载着她所有重量的膝盖看去,还好骨头没事,只是擦破皮肉了。
把头埋在双臂下,闭着眼睛,所有希望和不希望的通通发生后,反倒是一种解脱了,她苦笑……
直到感觉有一只手落在她手臂上拍了拍,她抬起头看向他。
子腾放下急救箱,打开拿出了碘酒,用棉签为她擦拭,“会有点儿疼。”
他的动作很轻,看着他认真专注的脸,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那个沉默寡言,却处处为别人着想,默默做着一切的小男孩儿。
怕我自责,受伤宁可忍着疼也不说出来,也不知当时那么马虎的处理,他的腿上有没有感染留下疤痕。
……
别墅里,章芯菲在浴室里疯狂的擦洗着自己的身体,想把那耻辱恶心的红斑搓掉,更多的是对它的恐惧,那时刻提醒着她将会以一个世人最鄙夷唾弃的方式死去。
在澳洲的那几天如同活在地狱般,如果不是钱已经被花光,她也不会有机会逃出房间求救,他们是比恶魔还恐怖的存在,毒品使他们泯灭人性。
在戒毒所呆了两天,毒瘾被药物控制后,便被遣送回国,却迎来了新的噩耗。
她换上干净的长袖衣裤,把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出了门。
s市监狱里,看着被两个女狱警带过来的女人时,章芯菲激动的站起身,“小姨母!”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穿着犯人衣服,满脸沧桑的人是那个曾经雍容华贵,不可一世的小姨母,还有她那视如己命的长头发,如今也已换做了参差不齐的擦耳碎发。
“芯菲,我不能出来太久,就长话短说了,……还有,在我梳妆台左边的第一个抽屉里,有我的首饰,反正我留着也没用了,你拿去吧,记住,一定要‘物尽其用’!”她全程语气平淡,看破红尘般,唯独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音调。
章芯菲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
灵颜,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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