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不是吧!他居然真的承认了,关键是他居然真的害怕了,当年收拾了整个北荒的离言居然害怕了,我没听错吧!
“你真的”
“没错,我真的怕了。”离言说,拿起了桌上的剑,白色的剑刃闪着寒光,“这么一来,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副任人欺凌的样子。只是当时我手里还没有虚合剑,身上修为单薄,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这次,不用仙力也可以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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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我倒是没料到他竟会这么说。
“我们能出去了?”
“自然。”
“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时候到了,自然就出去了。”离言笑道。
我素来讨厌打这种哑谜。
“凉夕。”离言忽然说,“若我也是自欺欺人的话,会怎样呢?”
我不懂他在说什么,皱了皱眉。“不知道,只是你好像不是那样的人。虽然我对你成为北荒之君以前的事情一概不知,但是我能理解你,肯定是一段很不容易的日子。你已经活了这么多年,该想明白,不该想明白的事情你都想明白了,还有什么可以自欺的呢?”
离言思量了一下,焕然一笑。
“是这个道理。”
然后就走了过来。我倒是吓了一跳。
“你,你干嘛?”
“你不是让我睡觉吗?当然是睡觉了。”离言戏谑,“而且你的睡相很不好,昨天晚上踢了三四次被子,还流了一枕头口水。我有些担心你会不会吃我头发。”
“要不你还是擦剑吧。”
“”
离言所料不错,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就见离言盖着他的袍子,被子全窝在我身上。我起了身,脑袋有些蒙。离言也起来了,一脸淡然的看了看被咬的毛了的头发,什么都没说。起身披了衣服,开了窗户。昨天新下的雪,风从窗户灌进来,我又缩回了被子里。
“凉夕,你有过过灯节吗?”
“什么?”我揉着眼睛,裹着被子,挪过来,就看见下面已经挂起了灯笼。“今天晚上就是灯节吗?”
离言倚着窗户,点了点头,“你想去看看吗?”
我既想去又不想去,因为我在戏本子上看过,上元节一起看烟花放河灯的有情人大多被无情拆散,不是生离便是死别。这样未免太过哀伤。
想到这里,我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离言笑问。
“因为到最后会有生离死别,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聚。”
离言沉默了一下下,“我有一个建议。”
“嗯?”
“我建议你换一批戏折子看,不要晚上点着灯看那些悲剧,然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早上还起不来。”
“”
离言他怎么知道,我爹都不知道的事情啊。
“你看一些欢喜一点的戏折子就不会这么想了。人生大多平淡如水,没有戏文里那样崎岖曲折,跌宕起伏。就算是缘份无常,也会有人执手一生,相伴到老。”
“我去看。”
不管后来怎么说,遇到什么,我也记得离言这一句话,就算缘分无常,也会有人通过这份考验,最后执手白头。
新下的雪,最适合配上上好的烈酒,只是离言不准我喝酒,只得用清茶代替了。此时正是团圆的日子,客栈里行客更少,掌柜的在一旁愁眉苦脸的算账,我和离言坐在屋里,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外面挂红灯笼的伙计。
凡人生命不过百年,又有人生八苦,兼着生死无常。这么多坏的时候,自然更盼欢聚,团圆的日子,是真的欢喜。个个都喜气洋洋。是由衷的欢喜。
孩子们更是高兴,除了苏合,他从客栈门口过的时候,却是一脸的悲愤与不耐,一张小脸因此有些扭曲。
“小酥合。”我叫道。
苏合也看到了我和离言。眉眼微微舒展开。
“漂亮哥哥,姐姐。”他跑过来。
离言只是摇晃着杯子,没有看他。
“你怎么没在家里和你爹过节。”我问道。
苏合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我娘亲不在了,怎么有心情过节。”
“因为你父亲不是这么想的,所以你就跑出来了。”我皱了眉,但是昨天苏泽哀伤的表情不是假的,也不是那般无情无义之人。
“应该是他要你过来请我们一起过去吧。”离言放下了杯子。
苏合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这又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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