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越近心里越是发毛。不过我对这王根生还是比较佩服,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生意,真是越来越有钱了,没过多久,就在村口新建了个二层小洋楼,还开了家养鸡场,占地面积好几十亩地。
我爸看的眼热,也琢磨着要去做生意,拿着多年辛苦积攒的积蓄出去了两个月,赔的一毛不剩,还欠了别人不少。当时我妈跟他大吵了一架,好几天都没有说过话,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把仅剩的几亩薄田卖了抵债,我家彻底变成了贫农,要不是王根生还时不时的送些肉食过来,可能我们还真要饿死。
从施舍别人变成了被施舍,我爸妈别提心里有多难受,村里人那异样的眼神让他们很难受。但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哪怕往后的日子不仅没有起色,反而更加残酷,用一句话形容就是喝凉水都塞牙,做什么什么都不顺,我爸妈一段时间仿佛苍老了二十岁。
更倒霉的是,那时候我还生了场大病,村里跟镇子上的医生来来回回的请了七八次,可是都没有任何办法。
在我爸妈看来我是不省人事,但实际上我的意识却很清楚,我想哭想说话,但是嗓子根本说不出话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我被关在小黑屋里似得。王根生领着媳妇过来看我,跟我爸妈说了几句话后,王根生伸手摸着我的额头,那一瞬间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的手冰冷彻骨,还黏黏糊糊的。
等他离开后,我的病情更加严重,吃到肚子里的稀粥没过多久就会吐出来,把我妈急的直掉眼泪,关键时刻还是我爸清醒了过来,他觉得我这个情况跟我刚出生的时候有几分相似,一咬牙,抱着我,骑着小三轮朝着四十里之外的小桥村赶去。
当年我出生时候救了我的那个先生就住在小桥村,从那一次之后我们就没有任何接触了,倒不是说我爸妈忘恩负义,而是那先生说了,君子之交淡如水,日后不见比见好。我爸一直记着先生说的话,可现在火烧眉毛实在是没办法,只能违背约定去寻他救命了。
但就在刚到小桥村村口的时候,我们却遇到了个送殡的队伍,虽然心里急的要命,可是人家在办丧事,我爸只好抱着我在路边回避,可就等这送殡队伍靠近的时候,我妈却突然惊呼一声:“乔先生!”
我爸也吓了一大跳,顺着我妈视线看过去,送殡队伍最前面的一个人怀里抱着一副黑白遗像,好巧不巧,正是当年给我治病的乔先生。这可把我爸妈急坏了,也不管啥礼貌不礼貌了,直接就去把人拦住了,闹得不少人都生气,撸起袖子想把我们赶开,结果那个抱着遗像的男人看了看我们,一口说出了我的名字。
我爸一愣,问道:“你咋知道我儿子叫周景隆?”
那人的眼神挺冷的,显然对我们没有好感,但他还是开口回答道:“废话,你儿子的名字是我哥取得。”
我妈看了眼遗像,问道:“你是乔先生的弟弟?”
那人冷笑了一声,不说话了,我爸这时候已经绝望了,谁能想到乔先生居然去世了呢?他消沉的问道:“乔先生是怎么死的?”
这人却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指着我们骂道:“怎么死的?还不是被你们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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