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气,进入十月就已经很冷了,在田浦村的一块空地上支起一个挺大的演出帐篷,在外围用绳索围起一个围墙,中间有一个门,有人在那收门票,二十一位,我和彦坤交了钱进入到里面看着演出。
像这种演出农村经常能看到,前半场唱唱歌、跳跳舞,后半场就半带着点色情节目吸引眼球,在路上彦坤也和我说了,他这次来主要也是执行任务,他指着台上一个不高的男的,“看见他没,再过十三分钟这人就得死”。
我看着台上蹦跶的小个,瘦脸,嘴挺大,看样子也是调戏良家妇女的角色,心想这人要死估计也进不了天堂,还得被彦坤收走。
小个在台上挺卖力,连蹦带跳,台下的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叫好,大部分都是为看后半场来的,这个时间段也只能看看热闹。
“观众朋友们,来点掌声,给你们来点见血的”,小个一边喊到一边从一个篮子里拿出好多个灯泡,说完将灯泡全都摔碎在地上,在一旁还有一个半米来高的小台子,小个叫喊着跳了上去。
彦坤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是这个时候”。
再看小个跳到台子上,一边冲下边的观众拍手带动情绪一边叫喊着,旁边也有搭档在一旁起哄,底下的观众看到这里也猜到接下来的场面会是什么,也跟着起哄叫喊,在观众叫喊声快达到顶峰的时候,小个毫不犹豫的翻了下去,后背朝下直接躺在了碎灯泡上面。
下面的观众叫喊声更大了,这时彦坤在一旁收回手指拿出那个小镰刀,“收工”。
我看了看他,“又是你干的?”。
彦坤看了看我,“什么叫我干的,我都说过了我只是执行,相当于天道法官判了他死罪,我只是一个执行人而已”。
我摇了摇头,“真是变态的天道”。
彦坤急拍了我一下,“嘘,别乱说,小心天谴”。
再看小个躺在地板上痛的直咧嘴,在后背底下有不少血都流了出来,台下的观众和一旁的搭档不但没同情他,反而叫的更欢了,我看小个痛的想站起来却又没站起来,不一会儿就不动了,其他人不知道,可是我知道这人已经完了,在他头上飘出个人影呆呆的飘在那里。
要说他也够可怜的,为了那点钱把命都拼出去了,要不说他们这种流窜演出的赚的不多,付出的苦可比那些大牌明星多多了。
彦坤拿着小镰刀刚要收走亡魂,我拉着他指了指人影的头顶,一个白圈,说明这人虽没做过太多善事,但是也没做多少坏事,“你忘了答应我的了,只要不是黑的人归我”。
彦坤愣了下笑了,“对了,我差点忘了,好像你也差这一个转正吧,那就让给你”,说完收起了那把小镰刀。
一直忙活到晚上天黑,场地才被清空,警察也撤销了警戒线,彦坤早走了,留我自己一直到没人时才走到那个人影前,“何苦呢,为了那点钱至于把命都搭上吗?”,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引魂绳。
我带着他往回走,在路上他只问了我一句话,“你是谁?”,我也只回了他一句话,“送你回家的人”,之后再没了对话,我知道,由于我的等级的关系,现在能与亡魂对话是有限的。
将任务交差到回来我都没怎么说话,小J看到我时也愣了下,不过她很知趣的没多问,我的转正任务线到了,也就够了转正的资格,可是得需要有老神棍向上申请并由他亲自交接转正任务,到那时我才真正算是天界的一份子。
回到家里我脑子里都在回想小个死的那一幕,人活着的确太不容易了,你为生活拼死拼活,可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与身边的人说拜拜,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人的命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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