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说:“你知道吗,一年前的今天,我收到一封信,这封信,是一只红色的猫带给我的。写信的人,让我一年后在林场里等你,他让我告诉你,这场犼灾,未来会一发不可收拾,而你,才是那个可以拯救一切的人!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历经多少艰难与险阻,多少痛苦与磨难,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我?”王一文十分不解,“我怎么拯救?我要做什么?”
“这些,信中没有说。那红猫放下信后,便跑得不见踪影了!前几日,我按照信上所说,让我那条小犼晚上来场子找你,它在这发现了你,它没办法带你回来,便回去领着我回到了这。”三叔说到这,仿佛又想念起那个无头小女尸来,便不再言语了。
红猫,又是红猫,王一文心里揣测,这写信的人,难道是他儿时几次恐怖遭遇里多次救他性命的大叔?可大叔现在何方?这封信又有什么含义?王一文无暇多想,便被三叔拉着起身。随后,三叔与王一文一起,将死去的国哥从炕上抬到了屋外,三叔告知国梁,要将他爹国哥的尸首烧掉,以免国哥醒来后变成犼尸再去伤人,国梁躺在地上,悲痛欲绝,并没有言语。
第二日天明,三叔与王一文堆起木柴,将国哥架到上面,浇了半桶柴油,尸体被付之一炬。熊熊烈火在二人面前扭曲地舞动着,王一文转头问三叔“三叔,你见过老鬼吗?”,
“老鬼?”
“哦,就是那只咬人的猴子。”王一文解释道,
“没有,猴子咬人的事,是在我医治好你爹之后,你爹亲口告诉我的。”三叔说到这,看了一眼王一文,紧接着说“你爹现在白天和正常人一样,晚上才会变成犼尸,你放心,我每个月都给他灌朱砂和猪血,他不咬人。”
听到这,王一文低下了头,他的思绪又回到了二十年前,回到了儿时和爹妈生活在永恒林场的一幅幅画面,又想起了他爹喝血的一幕幕。
“你想不想去看他一眼?”三叔说道,“你爹现在被我关在山洞里,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他。”
“不用。”王一文坚定地回绝了,他对这个爹早已没有任何好念想,更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二人站在火堆前,彼此心里都是五味杂陈,片刻的静默后,三叔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我虽然没见过猴子,不过,有好几次,我曾看到过同一个人,扛着重重的麻袋,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他穿山越岭,一次次地往老林里来回运送东西!”
王一文听到这眼前一亮,三叔紧跟着说道:“那片林子,是犼尸最多的地儿,没一个人敢进去!可这个人,每次都是安然无恙地回来!”
“那人长什么样?”王一文急迫地追问着,
“我没有看清过,不过,从那个体型看,和咱们的老村长葛罗锅,颇为相像!”
葛罗锅?王一文心里顿时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