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源斟酌了一会儿,才道:“你要如何?我们虽打劫官银,可仅凭我们兄弟三人根本吃不下这么大笔的银子,除了被追回的官银,还有各地官府虚报的,实际上我们手头也不宽裕……你若得寸进尺,我便随了我这两位兄长一起去了便是,反正我等三人结拜之时,亦说过同年同月同日死,也算是还愿了!”
被逼到这个份上,沈源也不拘那些虚礼了,语气也不怕冲撞,随意起来。
“好!”李誉祁道,“你既存了同生共死的心愿,我自然是很乐意满足你,不过说起来……比起这两位,我更是佩服‘沈兄’你,论胆量,恐怕这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好汉也自愧不如。”
沈源滴汗,踌躇道:“不知你所说的是何事?”
论起来,盗抢官银不是沈源所做的勾当,而是两位结拜兄长所为,秉承着结拜情谊,他自然也是认下了这桩罪,他榜上有名的罪名便是采花贼,可仅凭这一罪,他的赏金就能远远超过两位犯了盗抢官银大罪的结拜兄长,这其中缘由.....
可真是让人值得兴味啊......
赢政看两人哕嗦了半天,有点兴趣也被磨去了耐心,她拧起秀眉:“磨磨唧唧什么,这几人要么押送官府,要么杀了便是!”
毫不留情。
甚至在那句‘杀了便是’出口之时,沈源感觉颈上窜过了一丝寒气。
李誉祁低头看向了怀中的小姑娘,后者抬眸,语气冷硬:“你若下不了手,解了我穴道,我替你做个了断!”
她梗着脖子,稚嫩的脸庞上有着不该有的成熟。
“你这小姑娘,怎生这么……”李誉祁话说到一半,又生生止住,因为他看到了那张稚嫩的脸上的冷笑,以及一声颇具嘲讽意味的冷哼。
这时,沈源趁李誉祁分神,带上两位结拜兄弟正准备趁此机会逃走,却听得一个如银铃般响脆的声音在他身后悠悠响起。
“我劝小爷爷你可不要乱动哦,这两人中了我的七步倒,你走上七步,两个人都活不了!”
沈源不敢拿两人的性命开玩笑,立马就停下了脚步,再回头看小姑娘那张脸,嘴角的冷笑变得有些阴侧侧的,让人不寒而票。
李誉祁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在抽搐,就在数秒之前,他见得这小姑娘的魂不守舍还以为她是吓坏了,现在想起来可真是好笑。
赢政是故意的,对于沈源,她也只是出言吓唬。
“解开我的穴道。”她抬头对李誉祁说。
电宝亦蹲在李誉祁脚下,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李誉祁无奈地笑,替她解了穴道。
嬴政得了自由,离远了几步说:“这几人是我的俘虏,你没资格议论赎金的事。”
沈源看了看李誉祁,再看了看赢政,眼睛亮了亮,对李誉祁他没底,可对小姑娘,他自认混迹花丛多年,还是有许多法子的,绝对比眼前的男人好应付。
“姑奶奶,你要多少赎金我都给,只要你能救了我两位大哥!”